除了魏母,這府中上上下下真沒幾個人真願意得罪她,連魏景仲多少也因此對她迂迴了不少。

被當家人重視的主母,與不重視的主母,所受的對待當然是完全截然不同的。

所以這種時候,她溫順點,以退為進,對誰都好。

“是。”她低頭嘆道,苦笑著說,“兒媳知曉許多事都虧欠夫君的。”

魏景仲聽了這話睜開了眼睛,他努力地看著眼前的人,確定真假,他從她低著的頭掃到她放在膝是緊緊握住握成拳的手,終是信了,低頭嘆道,“你知道就好。”

說罷,搖手讓她退下。

賴雲煙再行恭敬退出了門,等完全走出了院門,她微低著的頭才抬起。

什麼虧欠?想著這話堂而皇之經自己的口而出,她不由好笑。

她活著還是挺像回事的,活成了自己以前最厭惡成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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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冬,這一年的京都連著幾天都迎來了大雨,這天冬雨一大早起來給賴絕穿衣時,賴絕問她,“主子昨日有沒有開口?”

“說了幾句吩咐。”冬雨說到這頓了頓,“說天冷雨冷,你和三兒哥身上的老毛病大概也犯了,讓你們這幾天辦事注意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