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領著瘦猴子趕了騾車進去停好,很快就走了出來。

文素素要過瘦猴子手上的食盒,開啟取了一塊做成櫻花狀的酥餅,嚐了一口。酥餅香脆,可惜沒有茶水配,吃一塊就口乾了。

“你們也吃。接下來要是忙,就沒空用飯,先吃些墊墊肚皮。”

瘦猴子二話不說,當即拿了櫻花酥,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問川見狀,也取了一塊吃,聽瘦猴子咂摸著嘴,嘀咕道:“美味是美味,就是沒水,吃一嘴的渣。”

問川頓了下,不禁朝文素素看去。巷子裡黑漆漆,他只看得到一個隱約的人影,忙道:“是我沒考慮周全,我回去取些茶來。”

殷知晦讓她罰站,為難了她一通,送了點心以示禮賢下士。

沒有他的交待,國公府的規矩重重,問川哪敢擅自送茶水。

不過,殷知晦估計也沒料到,文素素會連夜趕著去查鄭知府的案子,在路上邊走邊吃櫻花酥。

瘦猴子不該說這句話,說了就是抱怨,不知好歹。

文素素還沒資格不知好歹,瘦猴子是自己人,她護短,打算背後再教他,只道:“無妨,等到陳宅就有水吃了。”

問川便作罷,緊跟在文素素身後,摸黑來到了陳宅。

陳宅前面點著燈籠,護衛密密看守,見是問川前來,護衛便退了下去,放了他們進屋。

問川見文素素旁若無人走了進去,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文素素自己來,定要費一翻功夫才能進去。他被叫來,是被當做活手諭使用了。

“陳晉山他們,可是也關在了這裡?”文素素走過影壁,腳步微頓,問道。

問川道:“是,縣裡牢獄小,陳氏人多,關不下。”

文素素哦了聲,沒有做聲,走到了鄭知府停屍的正院東廂房。

守在門前的護衛朝著問川見禮,止不住好奇偷瞄文素素。問川臉色一沉,護衛忙垂下頭,退到了一旁。

文素素在門口停下了,對瘦猴子吩咐道:“你進去看看,別直接用手,包嚴實手,別弄髒了手。”

瘦猴子看多了死人,以為文素素關心他,聞言牛氣哄哄道:“老大放心,小的不怕髒。”

文素素皺眉,道:“會染病。”

瘦猴子訕笑,馬上撕下衣衫下襬,將手纏得嚴嚴實實再進去。

問川見文素素沒一道進去,叫過一個護衛去倒茶水,探頭朝屋內看。

鄭知府的屍首裝在棺槨裡,四周鋪滿了冰,屋裡寒意浸人,棺槨蓋子開啟之後,一股子屍臭味便縈繞在空中。

文素素看了一眼,便走到廊簷下的石柱上坐下,靠著廊柱閉目養神。

護衛端了茶水來,問川接過,猶豫了下走上前,輕聲道:“文娘子,茶來了。”

文素素睜眼道了謝,接過茶一口氣吃了。問川也吃了幾口,見文素素又閉上了眼,他沒打擾她,前去看瘦猴子驗屍。

剛走到門口,瘦猴子就走了出來。

“如何了?”問川好奇問道。

瘦猴子朝他諂媚地笑,卻並沒有回答他,待走到文素素面前,躬身道:“老大,是水銀中毒而亡。”

問川睜大了眼,一幅難以置信的模樣。

文素素掃了他一眼,問瘦猴子:“你可能確定?”

瘦猴子扯下手上的破布扔掉,將胸脯拍得啪啪響,“別的不敢保證,水銀中毒而亡的姐兒娼妓,小的見了沒十個,也有八個,小的一看就能得知,牙下面的藍線清晰可見,肯定是水銀中毒,小的絕不會出錯。”

文素素看向一臉震驚的問川,道:“瘦猴子經常給花樓的姐兒們看病,落胎避子的湯藥裡面,也加有水銀。水銀與□□一樣,都有毒,死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