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

府試第一啊!

別人只有做夢才敢想的好事情落到了陳平身上,他不僅不高興,反而一陣陣的火急攻心。

真不知道那李承基一片好心辦的這事兒,看見陳平現在這個樣子,心裡會作何感想。

然而,陳平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啊,你要說貼經和詩文弄個上等還行,你特麼給我將明顯屬於奇思怪論那一型別的策論也給我弄個上等,這不是存了心的讓老子被張有正注意到又是什麼。

破口大罵也沒辦法了,榜都已經張出來了,想改也改不了了。

現在陳平才真是債多人不愁,蝨子多了不咬人。

直接不去管這事兒了,換了個話題問道:“九叔,你這可整整去了榮州城裡四天,可有打探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嗯…”

楊九這個時候才將手裡的水灌了下去,從懷裡拿出一封皺巴巴的信給陳平遞了過來,一臉鄭重的說道:“和你猜測的完全一模一樣,信王確實被軟禁了,這封求救信是信王這些天發出來的第五次求救信了,我是從榮州城一直跟著信王的信使到了榮州城郊外二十里遠的一個矮山包那裡看見信王的信使被埋伏在哪裡的人截獲了,後來我又從張有正的人哪裡搶來的…這一來一回,才整整耽擱了四天…”

“哦…原來張有正在二十里開外埋伏了人的…那信王派再多的人出去也是徒勞了…哈哈…九叔這事兒辦得漂亮…”

展開信件,只見信封上面寫著“楊棹親啟”四個筆力厚重的大字,撕開信封,當先掉出來的是一個色澤極好的藍玉扳指。

陳平知道,這算是信物,楊棹看見了這東西,便可以確定信王的真實身份。

再看內容,只不過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楊將軍,見信速速派兵來救本王,榮州府推官張有正,司理參軍姜魯州要殺本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言簡意賅,滿滿的殺機直接從信紙上躍然而出。

“楊將軍?楊棹?此人是誰?”

陳平喃喃自語,將信收好放進懷裡,又一次開始根據自己已知的資訊來演算這個局到底應該怎麼來破。

“楊棹…楊棹…”

豁然,陳平雙目放光:“此人不就是楊嗣源在蜀州的遠房親戚嗎,早就聽說過此人手握重兵,在蜀州這邊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官啊…”

“嗯…”

楊九點頭:“以前確實聽人說起過,不過卻不知道楊老爺那個還沒出五服的親戚到底是不是叫楊棹…”

“哈哈…我才不管他孃的是不是叫楊棹,有了,有了,有辦法了…天不亡我陳家莊也…”

陳平頓時放聲大笑,激動,興奮,歡呼雀躍得根本停不下來。

這一刻,似乎壓抑到極點的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

楊九一臉欣慰的看著放聲大笑的陳平,滿滿的成就感湧上心頭,四天的努力,終於還是沒有白費。

陳平能這麼笑,那就說明他是真的想到了怎麼救餘大人和陳家莊兩千多人性命的辦法了。

說句實話,自從一隻腳踏上這榮州府地界的那一刻開始,楊九就再沒有見陳平笑過了。

這個看似外表繁華的榮州府,總是籠罩著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陰霾。

錯綜複雜的局勢,他楊九看不懂。

他只知道,太多太多的人都在算計這個小小的陳家莊的大少爺。

他只知道,這個曾經的楊家小家奴,在榮州府,他走的每一步都在如履薄冰。

他只知道,即便是出來趕考,陳平的心,總還是在牽掛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得罪了張繼業的那天,他說:“要是你那死胖子師父在這裡就好了,直接將敵人都殺了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