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羽哈哈一笑,闊步朝前走去,隨口占道:

“聞所聞來見所見,山上桃花山下豔。曾經枝頭惹劉郎,劉郎來了又生倦。”

一直等白天羽的背影消失在街頭,劉豐才直起身子,不覺腹誹道,說幾句沒頭沒尾的歪句子算什麼?無聊的緊……

等他一路來到萬法閣,還是上次那個女修,見他進來了連忙顧盼生輝的迎了上來:

“道友看著面熟,似乎在哪見過,不知有什麼可以為道友效勞的?”

劉豐聽了直想笑,因為前面兩句他和謝小謝也說過,後來還混成了便宜姐弟,他撈了一把符籙,謝小謝熊了他一筆靈石。

自己這位仙子姐姐應該和王林還在木槿坊市吧?不知道性格又變成了什麼樣子了,剛見到她那會一說話還臉紅來著,轉頭就敢以大姐頭,姑奶奶自居,嘖嘖,人的變化有時候真快。

“聽說二樓教授畫符,不知什麼價格”?

劉豐開門見山,那女修笑的更燦爛了,把他讓到櫃檯前坐下,續了一杯普通茶水,款款道:

“道友可來對了,本店大價錢請了一位制符師過來,為的就是提點各位有志同道,互相扶持,好在修真一途上攜手前行。

但法不可輕授,道不可言傳,所以本店和這位制符師提前有個約定,每次只畫一符,一炷香時間,學者則每次需要十塊靈石,道友想學幾次,本店可以捆綁銷售哦”。

你怎麼不去搶?

劉豐翻了個白眼,心說我一天製作符紙二十張符紙能賣二塊靈石,感情辛辛苦苦八九天,就為了看別人一炷香,黑!太黑了!

“先聽一次再說吧”。

掏出十塊靈石放在櫃檯上,女修接過去兩眼亮晶晶道:

“正好上午有一堂課,道友請去二樓稍等吧”。

不多時,劉豐就被帶到二樓的一間掛著授業牌子的房間內,此時,房間裡已經有三個修者坐在椅子上了。

目光掃過去心裡一突,趕緊低頭順目,隨便坐在門口旁,不敢再亂看了。

因為那裡坐著一個神色冰冷,美若瓊花的女修,赫然是煉氣六層的修為,其他二人一個和劉豐比肩,一個煉氣五層,這三位修者年紀都在二十來歲左右,看上去應該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惜他並不認識。而三人看他進來,只是掃了一眼,然後依舊各顧各的坐在椅子上神遊?

這是一間兩丈見方的小廳, 正對門口的牆邊擺著一個古箏,旁邊放著梅蘭竹菊四盆盆栽,兩側有屏風遮擋。

另一邊牆則靠著一個黃梨木打造的書架,上面分門別類的擺的各色書籍,看下面的籤條,似乎都是一些凡間經史。

房間中央一張暖玉桌子,鋪著一層靈草編制的軟墊,上面擺著一套制符工具。

牆角處,兩隻大膽瓶裡斜插孔雀翎,下方奇石臺上放著一樽盤鴨狀薰香爐,不過卻沒有點燃。

如此過去了一個時辰,眼瞅著就要到中午了,房門輕輕一響,進來一位煉氣六層,精神矍鑠的老者。

此人身穿黑羽大氅,頭戴遠遊冠,腳蹬雲紋福祿靴,龍行虎步的來到膽瓶旁邊,掏出一隻孔雀翎用火球術點燃,伸到盤鴨爐中輕輕一攪,立刻從裡面升起一線白煙,劉豐離得不遠,搭鼻子一聞,頓感神清氣爽,心知這香能提神醒腦,一定和制符有關。

做完這些後,老者闊步走到暖玉桌前,對著四人略微拱手:

“按照約定,裴某每次只畫一張符,一炷香之內如果有問題,可以發問,但是若涉及到本人隱私,那就無可奉告了。諸位明白了麼?”

裴大師說完,目光一一掃過,見沒人反對,繼續道: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畫一張火球符,以薰香燃盡為限,能學到多少就看諸位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