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清夜謀思破謎案,寒天情愫暗萌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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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問真人接下來要去哪裡?蕪菁真人微微一頓,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剛欲開口提及山東王倫清水教高舉義旗之事,欲言那“山東王倫清水教高舉義旗,推翻韃虜,恢復中華。我正想趕赴相助”,然而話到嘴邊,想到我與呂千渝在揚州酒樓和朝廷官員一起飲酒,今日又說調查兩淮鹽引案,心知此二人皆與朝廷有著或深或淺的關聯,心中一凜,瞬間收住了口。
他輕咳一聲,神色恢復平靜,緩緩說道:“我如今尚未有確切去處,只欲在這江湖中繼續探尋趙三哥之事的真相,或許會往一些他昔日常涉足之地走訪,看看能否尋得更多蛛絲馬跡。江湖浩渺,我亦只能且行且探,一切但憑機緣指引。”
我似有所覺,心中明白蕪菁真人或許有所隱瞞,但也未點破,只說道:“真人若在江湖行走,還望多保重自身。這世間波譎雲詭,諸多危險潛藏暗處。”
呂千渝亦點頭道:“不錯,若真人有任何發現,或遇困境,可設法傳訊於我們。我等必然傾力相助。”
蕪菁真人打了個稽首,感激道:“多謝二位關心,貧道自會小心。只盼日後若真遇棘手之事,能得二位援手,共渡難關。”
我們心懷愧疚地回到揚州面見劉墉,我滿臉懊惱地說道:“大人,我等有負所託,未能成功獲取紅花會的支援。那紅花會之人,因諸多緣由與朝廷積怨已久,對相助一事極為牴觸,我等雖竭力勸說,卻仍無濟於事。”
劉墉神色平靜,擺了擺手,淡然道:“無妨,江湖之人,多與朝廷作對,此結果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那紅花會本就秉持反清復明之志,想要其為朝廷效力,本就艱難。不必過於自責,我們另有線索待查。”
言罷,劉墉微微頓了頓,繼而神色凝重地說道:“那楊破雲已然查明,高恆的幕賓王睿圖,曾於綠營守備之處索要了幾十斤火藥。此中隱情必定不淺,當下首要之事,便是設法從王睿圖口中套出實情。只是這王睿圖既是高恆幕賓,必定深諳官場之道,且知曉其中利害,想要讓他鬆口,絕非易事,你等可有何良策?”
呂千渝接著說道:“大人,那王睿圖既是涉及官場之人,必定有所圖。我們或可許以重利,比如官職升遷、金銀財寶,誘使他說出火藥去向。”劉墉輕輕嘆了口氣,“王睿圖既已捲入這般隱秘之事,料不是貪圖小利之人?他必然知曉此事幹系重大,普通的利益恐難以打動。”
我思索後道:“大人,從其家人入手如何?或軟禁,以家人安危逼迫他開口,只是此計損大人聲譽。”劉墉搖頭:“不妥當,如此一來,豈不是令朝廷顏面掃地,還會落一個逼迫成招的口實。”
劉墉見眾人皆無良策,微微點頭道:“今日天色已晚,兩位也都辛苦了,且先各自回房休息,待明日養足精神,再細細商議。此事關乎重大,切不可操之過急,以免打草驚蛇。”
我與呂千渝齊聲應諾,告退之後,各自回房。然而躺在床上,我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那王睿圖的事情如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心頭,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各種可能的辦法。呂千渝那邊亦是毫無睡意,他在房中來回踱步,苦苦思索,只盼能在明日能想出一個可行之策。
江南初冬的夜,明月高懸於浩渺蒼穹,繁星似碎鑽鑲嵌天幕,清冷光輝灑落,給揚州城的屋瓦街巷都染上了一層銀霜。庭院中,幾株殘菊在寒夜中瑟縮,竹葉在微風裡沙沙作響,似在低訴著冬的寂寥。
我因心事重重,難以安臥,便起身踱步至庭院。恰逢呂千渝亦在院中,四目相對,彼此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未消的倦意與凝重。
“大學生,這王睿圖之事,著實棘手。你有什麼主意?”我先打破沉默提及公事,同時也不忘調侃。
呂千渝微微苦笑:“是啊,大人所託,我等卻毫無頭緒,實在慚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