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幾乎要將邵輕溺斃。邵輕輕咳一聲,頗覺羞澀的扭過頭,輕輕推開魏月零,一言不發的低頭繼續喝白粥。

只是,那目光太過灼熱,邵輕就是想無視也無視不了,剛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

林瀟瀟看看夜嵐笙,又看看邵輕,眼底有什麼東西黯淡下來。

用過晚飯後,林瀟瀟便收拾起桌上的碗筷,邵輕跟在林瀟瀟身邊,她往左,她也往左走,她停下了,她也跟著停下來。

同樣的,坐在一旁飲著茶水的某人,目光也隨著邵輕的而移動,對周遭的一切恍若未聞,原本還在與他說著話的魏月零見此忍不住翻了翻,自識無趣沒有再開口了。

說白了,邵輕就是不想讓夜嵐笙有和自己獨處的機會,而夜嵐笙則在尋找著能將邵輕擄走去獨處的機會。

林瀟瀟捧著碗筷來到廚房,看著仍然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自己的邵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主子這般寸步不離的跟著屬下,可是有事?”

“沒事沒事。”邵輕乾笑道,“你儘管忙你的,當我不存在就好。”

林瀟瀟將碗放在了碗盆裡,走到一旁洗乾淨手,這才轉身面對著邵輕,一本正經的問道:“主子你可是在躲著城主大人?”

被揭穿了,邵輕又一丟丟的不好意思,硬著嘴巴沒有承認,“胡說什麼呢,我與那不夜城的城主不熟,躲他做什麼?”

“不熟?”林瀟瀟挑了挑眉,也不打算再揭穿邵輕了,只是道:“你看那不夜城的城主渾身狼狽,早上溼透的衣服穿到現在都乾透了,說不準會生病。”

邵輕身子微微一僵,眼底劃過一抹慌張。

“而且,屬下見到他時,他是從水裡游上岸的,體力已經透支了,也不知道他是遊了多久,這會兒應當是強撐著來見主子你的吧。”

見邵輕神色有所動,林瀟瀟便知她定然也是十分在意那不夜城的城主的,嘆了口氣,道:“屬下不知主子與他有何之間矛盾,不過主子你這般聰明應當明白,有些東西若是不珍惜,錯過了便是一生啊。”

在鳳閣裡,林瀟瀟敢說,除了蕭叢月,便是她最為了解邵輕的了。在她看來,身為一城之主,在天下享負盛名,能為她如此,難道還不能證明什麼嗎。

“我覺得你說的有些道理,我這就去找她。”話音一落,林瀟瀟只覺得眼前有身影一晃,目光再聚焦時,眼前哪兒還有邵輕的身影。

什麼有沒有道理的,分明就想去找他想得很,非要做出一副被她說服的模樣,真是的。林瀟瀟嘆了一口氣,掩下眼底黯淡,轉身走回碗盆前,擼起袖子,著手洗碗。

聽了林瀟瀟的話,邵輕不可謂不擔心啊,當即就回了自己的房裡,果不其然看見了夜嵐笙。

夜嵐笙坐在床上斜靠著床頭,微眯著眼睛,而魏月零則靠在夜嵐笙的身側,一模一樣的動作,連呼吸的頻率都是一樣的,還真不是一般的默契。

聽到動靜,那榻上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掀開眼皮,同樣都是慵懶邪魅的表情,只不過許是因為魏月零那張娃娃臉的緣故,這表情放在他臉上怎麼看怎麼怪異。

邵輕抖了抖嘴角,走到衣櫃前翻出一套衣服,又跑到榻前,將衣服遞給夜嵐笙,為了掩飾緊張,故意硬聲道:“快把衣服換掉。”

夜嵐笙的視線順著邵輕手中的衣服一直往上,最後停在邵輕的臉上,目光忽然變得幽深,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邵輕也保持著動作一動不動,兩人就這麼對望著。

魏月零翻了翻白眼,跳下床榻,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往外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