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剛落,

正端著茶盞喝水潤喉的楚戰雨像是被這話驚到了一般,

一口水嗆在嗓子眼,猛地咳嗽起來,那咳聲驚天動地,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楚戰風眉頭一蹙,不悅地瞥向他,

低聲斥道:“二弟,吃飯也沒個正形,如此毛躁,哪有半分貴家公子該有的儀態,成何體統!”

楚戰雨好不容易順過勁兒來,一邊用衣袖擦拭著嘴角殘留的水漬,

一邊委屈地嘟囔:“大哥,這能怪我嘛,誰能想到……咳咳……”

話還沒說完,迎上秦禾苗警告的眼神,又把後半截話嚥了回去,

只能乖乖低頭悶聲繼續吃飯,席間氛圍一時有些微妙。

楚戰風溫潤的面龐上帶著幾分誠摯,目光專注地望著秦禾苗,

繼續說道:“秦姑娘,不瞞你說,接下來這段時日我都會留在京城。

秦將軍此前對我們護國軍的恩情,那可是重如泰山。

不計其數的糧食,尤其是高產種子,及時解了軍中燃眉之急,讓將士們吃飽穿暖,方能在戰場上全力拼殺。

雖說一直是派專人送來,可我還從未有幸見過秦將軍本人,心裡頭實在是滿懷期待,渴望能與她一會。”

說著,他微微欠身禮數週全,

言辭懇切:“若是方便,不知能否勞煩秦姑娘代為通傳一聲,幫忙約見一下秦將軍?

我就盼著當面向他致謝,若還有機會,再向她討教些關於農事耕種、糧食儲備之類的門道,

想必將軍在這些事兒上定有非凡見解,

於我而言,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學習機緣。”

秦禾苗聽到這話,嘴角扯出一抹略顯尷尬的笑容,眼神微微閃躲了一下,

輕咳一聲說道:“楚副將軍一番心意我代舍弟心領了,只是我弟弟眼下實在抽不開身。

陛下新派了要緊任務,前些日子便離京去辦差了,

歸期不定,實在沒法赴約。”

楚戰風眼中劃過一絲失落,輕嘆了口氣,

滿是惋惜地喃喃道:“那好吧,當真是不巧,也太可惜了。

秦將軍多次雪中送炭,那些糧食和高產種子可是救了無數將士性命,安穩了軍心。

這份大恩大德,我在軍中時便日夜惦記著,就盼能當面鄭重致謝,看來還得再等等這機緣了。”

他微微搖頭,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似是想借此壓下心頭遺憾,

席間一時安靜了些許,

楚戰雨瞧著大哥一臉失落的模樣,出言安慰道:“大哥,你也別太懊惱了,秦將軍家宅子可都在京城,

往後日子長著呢,總歸有機會能碰上的。

說不定哪天在街上走著,就迎面遇上了,到時候你再把這感激的話一股腦兒說給她聽也不遲。”

楚戰雨心裡卻暗暗叫苦,

看著對面神色平靜的秦禾苗,憋得那叫一個難受。

心說大哥你心心念念要見的人此刻就坐在跟前,

你咋就愣是沒瞧出來呢?

他幾次三番差點脫口而出真相,可又礙於秦禾苗隱姓埋名定有緣由,只能硬生生把話憋回肚裡,

那股子憋屈勁兒直往上湧,無奈之下,

只得狠狠灌了自己一杯茶,借茶壓下這股衝動。

楚芸芸見大哥神色間滿是遺憾,

也忙輕聲開解道:“大哥,以前你征戰在外,秦將軍又忙著各處排程糧草農事,確實難尋合適時機碰面。

可眼下不一樣啦,秦將軍舉家遷至京城,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定哪天在集市上、宴會上就能遇上。

你吶,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