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與胡安趕到南疆時,只見毒瘴氤氳,遮天蔽日,警覺道:“都要閉住口鼻,切莫為毒瘴侵害。”胡安未見過這副陣仗,笑著道:“怎知他就是毒氣呢?”

白澤道:“尋常山霧乃是溼氣,從天而降,浮在半山,輕盈自在,縹緲隨風。你看這氣流,由山上始發,向天上瀰漫,且白中泛黃,有沉墜之感,這是伊督的蠱毒之術,若是中了招,不論修為有多高,都難以自保。”

胡安仔細看,果如白澤所說,山中一片死寂,沒有一絲聲響,想必活物盡被毒死了。又覺得好奇,道:“他怎麼知道我們此時從這裡經過呢?”

白澤道:“想必不是為防備我們一行!”又吩咐道:“且繞過此地,繼續向前挺進。”於是,一眾人從山左側繞道,繼續向縱深裡行進。其實,白澤早已感應到了石三等人的氣息,只是不知他具體身在何處。

此時的石三,早已同葉一劍、白靈兒一起,前後夾擊,將安格魯等人擊潰了數次。逼他不停地在山澗中輾轉。又一次戰敗後,安格魯無奈,只能動用伊督軍的毒蠱大陣,將石三等人驅退,他們也趁亂逃了出來。

石三之所以帶上清心,就是防備伊督的毒蠱陣,果然派上了用場,弟子沒有什麼損傷。他們一路急行追趕,終於在邊境處遭遇了安格魯等人。原來,是被白元九長老白蕙截住了去路,耽擱了時間。安格魯見石三等人趕到,忙住了手,向後退了百餘步,遠遠地向石三喊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苦苦相逼?白元不也是你的仇家嗎?何不與我聯起手來,推翻了他,到那時,兩家共分這偌大個國家,豈不美哉?反倒不識時務,將矛頭對準了我。”

石三將清心叫到身旁,吩咐道:“給九長老送些丹藥。”清心去了。石三又轉向安格魯道:“作為察燕子民,有外敵進犯時自然要奮起反擊。我與白元之爭,如十個指頭打架,自家矛盾而已。如今國家有難,自然會擱置爭議,一致對外。”

白蕙本欲死戰,沒想到竟遇上了石三,心裡一陣感動,聽聞石三說的這番肺腑之言,更是心潮澎湃,又在石三身後瞥見白靈兒,內心一陣欣喜,兩人眼神致意後,都堅定了必勝的信念,目光如炬瞪著安格魯和白楠。

石三目光從陸壓子身上掃過,見他眼神遊移,不敢直視自己,便高聲叫道:“陸壓子,你確定要走上這條不歸路嗎?”

陸壓子抬起頭來,支支吾吾地答道:“師父!我……”

清風卻情緒激動地指著他罵道:“你助紂為虐,壞事做盡,殘害了許多同門同胞,還敢叫師父嗎?”東方雲起見他口無遮攔,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勸道:“師叔是在分化瓦解,你休要胡說。”清風聞言,卻有些不服氣,道:“這種人,清出師門還來不及,感化他作甚?”

陸壓子聽到此言,心裡一橫,對石三說道:“我已回不了頭了,唯有來世再報師恩!”

石三道:“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肯回來,新黨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我相信這絕非你的本意,其中必有什麼誤會。”

陸壓子心中一動,張口說道:“師父,我……”白楠立即打斷道:“石三,休要假仁假義,當年若不是你將他一人丟在伊督,哪裡會有今日?勸你還是不要執迷不悟,甘做白崇一的棋子。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白靈兒聽到此處,上前一步,罵道:“白楠,休要信口雌黃,要戰便戰,不戰快快退去,否則定不輕饒。”

白楠仰天笑道:“教訓我,你也配嗎?”又向石三道:“她與白無雙的事,想必你還不知道吧?你道她是什麼良家女子嗎?不過是白無雙穿過的敝屣罷了。”

白靈兒再也聽不下去,顧不得傷勢,祭出白綾緞來,一個閃身不見了身影。

經過前幾戰之後,彼此間已摸清了底數,安格魯知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