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戰火,你是苗族的罪人。”

“大明開國以來,屢屢欺壓我苗族百姓,殘殺我苗族子民,搶奪我族資源,逼迫我族勞役、兵役,現今天子昏庸,朝廷烏煙瘴氣,百姓民不聊生,我等起義是順應天命,拿回我西南各族原本有的東西,還各族百姓一個清平世界,你既世世代代都是彝族的土司,深受當地百姓的擁戴,就該與我一道共同對抗朝廷,為我西南各族奪回世居地,獲得獨立才對。”

“韋繼志,你就是一個無所事事、不務正業的攪屎棍,有何資格代表苗族?張口閉口稱苗族百姓為自己的子民,私通外國,殘殺同胞,如此大逆不道,該千刀萬剮。”

“哈哈哈”韋繼志笑道:“安貴榮,你以為你是土司,是彝族的領袖就了不起嗎?你就是大明的一條狗而已;專門咬自己人。不妨告訴你,我的祖父就是50年前被當地各族推舉為‘苗王’的韋同烈,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代表苗族?我是繼承了祖父的志向,所以我叫韋繼志,我是新一代的‘苗王’。”

“韋同烈?你既然是韋同烈的後代,就更應該吸取先祖血淋淋的教訓,安分守己的做人,不要把各族百姓帶入戰亂,拿當地各族百姓的血來祭你韋家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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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先祖韋同烈文韜武略、英雄一世,深受當地各族百姓的擁戴,是我苗族的英雄,要不是叛徒出賣,早就一統西南了,豈是你們奢香彝族這種一生下來就做人家奴才的賤種可以比擬?”

“看來你是冥頑不靈,決心要將苗族民眾帶入萬劫不復之境地了。”

“我韋氏一族,只有戰死的,從來都沒有投降的。”

“既然如此,我就在戰場上決高下吧。”說罷安貴榮帶著將士回到軍營,準備商討攻城事宜。

安貴榮回到軍營,將與韋繼志的對話一一說與了王陽明和王木。

“原來他是韋同烈的孫子,難怪有如此大的號召力,看來他們是蓄謀已久的。”王木道。

“韋同烈是何須人?”王陽明問道。

“這韋同烈當年在當地苗族人民心目中是英雄。”王木主政金州多年,對當地的人文歷史頗為了解,於是將當年韋同烈起義的事情一一道來。

這韋同烈原苗名阿韋,興隆衛南十里洞頭苗寨人,因為後任苗族起義軍統領,人們都稱他為“韋統領”。在被俘登記時,朝廷忌諱“統領”二字,遂將“韋統領”改成“韋同烈”。

當年大明開國時期,明軍攻克貴州、雲南,太祖朱元璋為了鞏固邊防,並減輕百姓的負擔,在當地推行了衛所屯田制度。沒想到當時的官員大勢培植了新的貴族地主勢力,倒算農民土地。因賦稅越來越重,賦重役繁以致許多苗民喪失了土地,被迫成為佃農。官吏、地主趁機相互勾結,大肆掠奪農民土地,更為嚴重的是朝廷派來苗區的文武官員與當地土官狼狽為奸,西南戍邊官員不能宣佈恩威,虐人肥己,致諸夷苗民困窘怨怒。同時,為了“開邊”,明朝廷強使黔東、貴陽、安順等地苗族人民大量外遷,致使苗區人口大經草剃,存不滿百,幾近絕種;村寨十室九空,人際滅絕。

英宗正統十三年,明朝廷三次派兵遠征雲南麗川。因帶兵的將士沒有節制,大軍所過之處,肆意擄掠,沿途徵派徭役,加之漢官勒索,使雲貴地區米糧艱難,人多死亡,激起了貴州各族人民的強烈反抗。正統四十年,三穗和清水江一代苗民因不滿繁重的徭役宣佈起義;其後貴州各地苗民如野火燎原一般,波及湘黔邊界一代,爛土、凱口、草塘苗民攻下黃平、石阡、思南、龍泉等地。景泰元年,阿韋及其夥伴們以比久舍即香爐山為據點宣佈起事,亦農亦戰,隊伍不斷壯大,隨後聯合黔南韋翁同領導苗民起義軍,圍新添、平越、清平、興隆諸衛;勢如破竹,勢力西至貴州龍里,東至湖廣沅州,各地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