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們跟你一起來京城,便沒有打算獨自回去了的。”

王陽明看了看兩人,一時也不好回答,只能勉強的道:“我們到京城再說吧,到時候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行動聽我安排就是了。”

此時的王陽明心裡甚是懊悔,心想此次回京屬於未召進京,已經是死罪了,要去皇宮揭發劉瑾和錦衣衛詔獄救湛若水更是九死一生,前途叵測、兇險萬分,真不該帶婁佳和安浩青一起來,那樣哪怕自己遭遇不測,她們兩人也不至於受牽連;特別是安浩青,稍有不慎就會給整個水西彝族帶來滅頂之災。

三人在石門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出發,到京城已經是天黑了。三人趁著夜色,頭戴斗笠,遮著面紗從南門進入了京城。深夜,三人來到王華府邸牆邊,飛躍而入,院內一片安靜,父親王華已經入睡。在月光下,王陽明看著自己家裡簡陋而熟悉的一切,一陣的酸楚湧上心頭;來到父親的門前輕輕的敲了一下。

“誰呀?”一個熟悉又蒼老的聲音傳來。

王陽明上前輕聲道:“父親,是我,守仁!”

王華點起蠟燭,拿著燭臺,穿著睡衣開啟了門,王陽明趕緊上前握住王華的雙手,激動的道:“父親,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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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華看著王陽明又是意外又是激動的道:“守仁,真的是你。”

王陽明見王華滿頭白髮,比三年前離開的時候蒼老和憔悴了很多,瞬間淚流滿面,慚愧的道:“孩兒不孝,不僅未能繼承父親衣缽,光宗耀祖,反而去得罪了劉瑾,拖累父親不說,以致父親年邁也不能在膝前盡孝。”

“無妨、無妨,我兒嫉惡如仇、一身正氣,面對誘惑和權勢不攀附權貴、剛正不阿,便不失我王家風骨;父親身體健朗,還能自理,無需牽掛。”

王華見後面還有幾人,便招招手道:“快、快,進來再說。”

幾人進入屋內,王華順手關起門,對王陽明道:“這兩位是?”

王陽明拉著婁佳的手道:“這是佳兒,師傅婁諒的孫女。”

“哦,你就是佳兒,守仁在書信裡經常提到。”

婁佳開心的上前道:“佳兒見過王伯伯。”

王陽明又指著安浩青道:“這是安姑娘,是水西宣慰使安貴榮的千金。”

王華看了看安浩青,開心的道:“哦,原來是安大人的孫女,我與你爺爺安觀有大人還有過一面之緣。”

王華任吏部尚書之時,各地官員到京城稟報事務,也都要到吏部備案登記,並詳細闡述在任時期的功績和缺失,所以與各地官員都有交集。

安浩青上前親切的道:“見過王伯伯,我叫安浩青,叫我青兒就行。”

王華呵呵笑道:“好,好,就叫青兒。”

王華領幾人在屋內坐下,對王陽明道:“守仁,此時你為何可以回京?朝廷並未召見呀。”

於是,王陽明把最近在貴州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向王華講了一遍,王華聽後也是大為震驚,緩緩的道:“沒想到你經歷了那麼多,這劉瑾在朝中囂張跋扈,一手遮天,本以為他只是為了清除異己,鞏固自己的勢力,未曾想他還勾結外敵,想謀朝篡位?”

“父親,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揭發他,還有就是要救出若水。”

“原來若水沒死,是被他們關在詔獄中受了三年的罪呀。”

“是呀,我也是前些日子在羅祥的嘴裡才得知。”

“現今朝中劉瑾一手遮天,連我都見不到皇上,上回安化王暴亂後,李閣老拿著安化王的檄文和劉瑾度田的罪證去見皇上,都沒能扳動劉瑾,你現在既無物證,又無人證的,如何能揭發他呢?”

“皇上對劉瑾貪贓枉法、為非作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