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聽我一言。”各軍士聽後各自安靜了下來,周昂接著道:“大家先不要衝動,我們從軍都是為了保衛邊疆,保家衛國,相信朝廷是不會讓我們餓肚子的;我們動不動就棄兵歸鄉,邊疆沒人保衛,如果外敵入侵,家國不在了,我們歸鄉豈不也是無家可歸?我看此事乃周東一人所為,並非朝廷的意思,我們暫且先等一等,我們一方面上疏兵部,由兵部向皇上稟報,另一方面也向當地的巡撫反映此事,由巡撫向朝廷稟報周東的不法行為。只要皇上知道周東的不法行為,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

賀蘭衛千總何錦道:“周將軍所言甚是,我們這就到巡撫衙門去申訴。”周昂馬上制止道:“何將軍不可莽撞,我等是軍士,屬兵部直管,巡撫衙門是朝廷的中書省直管,我等軍士去衙門申訴不合適,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到巡撫衙門申訴就讓我們軍士的家屬妻兒去吧。”何錦聽後抱拳道:“周將軍考慮的周詳,就依周將軍所言。”

次日,何錦的妻子莫文麗與其他的一些軍士的妻子一起來到了寧夏巡撫衙門申訴度田不公之事。巡撫安惟學坐於堂上冷冷的道:“爾等婦女為何要聚集於衙前,有何事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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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麗道:“稟報大人,我等都是邊屯軍戶的家屬,近日朝廷派欽差到邊屯度量田畝數,不僅謊登田畝數量,而且還按五十畝為一頃計算,特向巡撫大人反映,望巡撫大人為我們做主。”

安惟學道:“度量各邊屯田乃是皇上和劉公公的旨意,你們身為軍戶家屬應該積極配合度量才對,為何還要在這裡鬧事?”

莫文麗道:“大人,我們並非鬧事,而是欽差的度量和計量方式實在有違常理,無端的捏造、增加了我們軍戶口的田畝數,還望大人明察。”

安惟學道:“大膽,欽差完全是按照朝廷的規制而度,所有的田畝數在朝廷都是有登記造冊的,豈能無端捏造?你們是否從不耕作,自己都不知道田畝數?”

莫文麗道:“大人,我們軍戶拿到的實際田畝數並沒有那麼多,我們天天在田裡農作,有多少田畝又豈會不知?”

安惟學道:“如果田畝不足,你們是如何農作、生活的?又是如何養家餬口的?”

莫文麗道:“大人,所有的軍戶確實田畝不足,所分田畝種出的糧食都不夠一家人吃的,之前還有年例銀兩補貼家用,而今年例銀兩沒有了,而且要多出田畝的稅賦,軍戶們真的無法生活了。”

安惟學道:“你們既然田畝不夠,糧食不夠吃,無法生活了,為何不去大力開荒屯田,自食其力,非要讓朝廷來撥銀子養你們?”

莫文麗道:“我們的丈夫都在邊疆前沿守衛,鮮有時間回家,我們又都是婦女之輩,哪有開荒之力。”

安惟學道:“大膽,你們分明是私藏屯田,出租獲利,還在這裡聚眾鬧事、誣陷欽差,快快退去,不然本官就要治你們尋釁鬧事之罪了。”

莫文麗道:“大人,你身為父母官,不為當地百姓做主,包庇不公,還誣陷我等好人,是何道理?”

安惟學大聲喝道:“大膽刁婦,竟敢指責本官,來人,給我拿下杖責一十。”這安惟學本就是靠劉瑾提拔的,這次周東受劉瑾之命來度田,兩人早就穿一條褲子了,見這些軍士的妻子來鬧事,自然是全力的維護周東。

幾名衙役上前就要拿莫文麗,此時,其他計程車兵的妻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聲的嚷嚷起來,衝上來阻擋,並大聲的喝道:“狗官,你辦事不公,欺人妻女,不得好死。”

安惟學來到寧夏後作為巡撫都是高高在上,一直都被當地的官員捧著哄著的,哪裡受到過如此辱罵,勃然大怒道:“大膽刁婦,竟敢辱罵本官,給我全部拿下,全部杖責。”

衙役紛紛衝上來,把為首的那些軍士妻子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