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負有心人。”王陽明感慨道。

“這下可以大大提高我大明軍隊的戰鬥力了。”湛若水高興道。

王陽明拿出一件淡黃色的蟬衣道:“若水,你看。”

湛若水驚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王陽明道:“磷蟬衣。”

“這又是什麼先進火器?”湛若水追問道。

“此衣用蠶絲製作而成,上面散滿了磷粉,濺到火星就能燃起熊熊大火。”王陽明一邊解釋一邊解開手中衣服。

王陽明把磷蟬衣拋向空中,彈出一粒火星,瞬間空中燃起一堆大火說道:“這磷蟬衣摺疊起來不過半寸,攜帶輕便,士兵作戰時如能配備,定能出奇制勝。”

“太好了,有你在,我大明軍隊以後定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向披靡。”湛若水興奮至極的道。

王陽明搖頭嘆氣道:“可惜,現今天子年少,宦官專權,朝廷烏煙瘴氣,軍隊一盤散沙。”

王陽明,又叫王守仁,字伯安,號陽明。浙江餘姚人,儒學世家,從小立志成聖人。父親王華是成化時期的狀元。弘治十二年,王陽明中了進士,並在當年的武舉比賽中獲得武狀元,被分配到了兵部神機營,專門研究和改良火炮與一些先進的火器。原來神機營的火炮射程最多隻有一千五百米左右,王陽明經過幾年的潛心專研和改良,提升到了二千多米,大大提升了兩國交戰中對敵軍的打擊距離,這本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當年土木堡之變,英宗被俘,給大明帶來了巨大的災難。王陽明立志成為聖賢,成為上馬定乾坤,提筆安天下的棟樑之才。但想想朝廷的現狀,王陽明望著遠方愁緒萬千,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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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錦衣衛指揮使楊玉帶著錦衣衛來到戴銑的家,把戴銑一家老小十幾口都抓了,戴憲一家人戴上腳銬枷鎖遊走的大街上,兩邊百姓看了,無不痛心疾首。

王陽明在人群中眉頭緊鎖目送著戴銑一家人被帶入錦衣衛詔獄,心裡憤憤不平。心想:戴銑是言官,大明祖訓明確規定言官不得因言獲罪,如果言官都不能說真話,以後還有誰會說真話呢?

次日,劉瑾斜躺在司禮監的板椅上,翹著腿,一手捋著鬢髮,一邊端詳著苗疆進貢的瑪瑙杯。太監們忙忙碌碌的在挑看每日王公大臣提交的奏疏。所有上疏的奏疏每天都得經過他們的手挑選過後才會送到皇上那裡,所以那些對他們不利的奏疏,皇上根本就看不到。

司禮監太監谷大用突然拿起一本奏疏走到劉瑾面前,作揖道:“公公,這有一本奏疏,奏請皇上寬恕戴銑。”

劉瑾專注著瑪瑙杯不屑的道:“又是哪個不怕死的傢伙,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挑戰本座?”

“是兵部主事王守仁。”谷大用看著奏疏落款道。

劉瑾冷冷的道:“一個小小兵部主事也敢與本座作對?”

楊玉馬上上前道:“公公,這王守仁文武雙全,當年憑藉一手出神入化的程朱劍法打敗了屬下獲得武狀元,現任兵部,主事神機營,對火器也頗有研究。”

“什麼狗屁武狀元,順我者,誰都可以是狀元,逆我者,誰都得死。”劉瑾不屑一顧的說道。

張永上前解釋道:“公公,這王守仁是吏部尚書王華之子。”

“王華?”劉瑾驚訝的坐起來道。

王陽明的父親王華是成化十七年的狀元,為人剛正不阿,博學多才,歷任翰林院大學士,禮部侍郎,吏部侍郎,太子太傅,吏部尚書等職,曾給弘治皇帝講學、授課;歷經三朝,一生清正廉潔,朝中朝野均受人愛戴,口碑極好!

“王華是三朝元老,先帝帝師,在朝中頗有威望。”張永有所顧忌的道。

“這老傢伙,不好好的頤養天年,還來參合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