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日捧案牘、抄繕校核、封發遞送的低階小吏。這是陳獻章的首任官職,也是其一生中到任的唯一官職,在任職期間勤勤懇懇,不敢稍有怠慢,中間一有空閒就會席地頓悟。陳獻章為人耿直,由於不屑巴結朝中的權貴人物,觸怒了當時官居禮部侍郎的尹旻,受到權臣的暗算和陷害。於是放懷一笑,決定南歸,返回江門,一心研究哲理,專研武學,自創了心悟劍法。不久之後陳獻章名聲遠播,四方學者都紛紛前來要求執弟子之禮,入學受教。陳獻章設教收徒十餘年,不少弟子得益於他的教誨,成為江湖上的大俠和朝廷的棟樑柱石,漸漸的自創了嶺南劍派,成為一代宗師。陳獻章就是嶺南一劍,婁諒和陳獻章倆師兄弟後來雖然因為各種原因再無緣見面,但在江湖上都各自創立出了自己的門派,被江湖並稱為“心意雙劍”。

隨著陳獻章的名聲越來越大,門生遍地,很多都在江湖上和朝廷中闖出了名頭;兩廣總督朱英、廣東左布政使彭韶等極力推薦其為朝廷獻力。為了上京應詔,經過多月的旅程,到達bj。那時已晉升為吏部尚書的往日與陳獻章存有矛盾的權臣尹旻,還心懷仇恨,盛氣凌人。陳獻章只好稱病,要求延期應詔。最後,寫了一份《乞修養疏》給憲宗皇帝,請求批准他回家侍奉年老久病的母親。皇帝被《乞修養疏》那篇文章感動了,覺得陳獻章不但學問好、功夫好,而且孝義堪嘉,准許他迴歸養母,還封贈他一個“翰林院檢討”的官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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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身在寧夏的安化王朱秩炵聞得陳獻章回到家鄉,為了給自己的長孫朱寘鐇尋得名師,於是不惜花甲之年、親王之貴千里迢迢從北到南,從寧夏到廣東江門拜師,陳獻章被朱秩炵的誠意感動,雖隨之北上,來到了安化王府收朱寘鐇為徒。朱寘鐇聰明伶俐、勤奮好學,陳獻章因材施教、不遺餘力,師徒相處甚歡,朱寘鐇也深得陳獻章的真傳。十幾年後朱寘鐇學劍有成,陳獻章告別王府回到故土,不久病故,晚年的陳獻章已經達到了“天地我立,萬化我出,宇宙在我”的劍法原理和“靜坐中養出端倪”的心劍境界。

現今的朱寘鐇雖然不能說達到了晚年陳獻章的境界,但在劍術上的造詣,世間已經鮮有對手。但朱寘鐇從未在外面顯露過自己的武功,江湖上鮮有人知朱寘鐇是陳獻章的弟子。

朱寘鐇收起劍與幕僚邊走邊說道:“對了,景文;今天為何這麼早過來?有何要事?”原來此幕僚名叫孫景文,是王府的智囊,是朱寘鐇請來的,常年為王府的日常生活、對外交涉、朝廷來往、宗室管理等各項事務出謀劃策的人。

孫景文道:“劉瑾派大理寺少卿周東到寧夏邊界來度量屯田了。”

“哦,這劉瑾又唱的是哪出?”

“據說劉瑾停了邊屯將士的年例銀兩,將士們生活困苦上疏朝廷,劉瑾就藉此來清理屯田,反制兵部。”

“這劉瑾還真有一手。”

“周東昨日拜帖說今日一早來拜見王爺,所以我一早就過來了。”

“哦,他來見本王是何意?”

“想必是劉瑾授意的,一則是為了拉攏王爺,二則是希望王爺在他寧夏度田的時候提供方便。”

“哦,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拉攏我的?他現在何處?”

“已經在王府客堂等候了。”

“好,我們這就去見見。”說著幾人向外走去。

朱寘鐇換好了衣服,在孫景文的帶領下來到了客堂,只見周東帶著一個箱子已經在客堂等候。見孫景文帶著幾人進來,立馬起身上迎。孫景文抬手道:“周大人,這位就是我們的王爺。”

周東屈身抱拳道:“下官大理寺少卿周東拜見王爺。”

朱寘鐇道:“周大人免禮,不知求見本王,有何要事?”

周東道:“下官奉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