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誰敢違抗本將軍指令,格殺勿論。”說著嚴傳斌指揮軍隊嚴陣以待。

安浩青見對方有六、七千人,而自己只有幾百人,如果真的動起手來,自己肯定打不過嚴傳斌,不僅會白白葬送幾百水西將士的性命,而且還要被嚴傳斌扣個造反的罪名。於是,只能強忍怒火道:“只要你不動爹爹的遺體,我就隨你去總兵府走一趟,把來龍去脈說明清楚。”

“這就對了麼,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你安家是清白的又何必怕去一趟總兵府呢?”說著指揮軍隊繳了水西軍的武器,像押解俘虜一樣押著水西軍往前走。

眾人隨著嚴傳斌的大軍走了十幾裡地,來到久長村,這久長村四面被大山懷抱,只有一條路自南向北穿山而過,這裡的山雖然草木旺盛,但山裡面都是石頭,是遠見聞名的石礦,這裡採出來的石頭,質地堅硬,貴州很多軍事城牆和石橋的修建,都要到這裡來採石,久而久之,這裡就有了大型的採石場。

嚴傳斌指揮官軍將安浩青帶的水西軍帶入採石場休息,另一邊讓滿身武裝的官軍將採石場團團圍起。安浩青見狀不對,起身道:“你們要幹什麼?”

嚴傳斌騎著大白馬上前道:“水西安家世受皇恩,理應保境安民,造福一方為朝廷分憂才對;安貴榮卻私慾膨脹,想擁兵自立,竟敢私自裁撤驛站,焚殺村民,起兵造反,罪大惡極;現今本將軍奉朝廷之命對這些亂臣賊子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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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浩青聽後大怒道:“嚴傳斌,你這個狗賊,竟敢偽造軍令,對忠誠大明的水西軍下手,罪不可赦。”

“你們就到地府去喊冤吧。”說著,嚴傳斌手一揮,大批的官軍衝進了採石場。

安浩青見狀飛身躍起,長鞭飛擊向嚴傳斌,大喊道:“嚴傳斌,我跟你拼了。”

就在長鞭快要擊到嚴傳斌面門之時,突見嚴傳斌身後一士兵飛身而起,一手抓住了鞭梢,紋絲不動。安浩青定睛一看道:“羅祥,原來是你?”

“這都要怪你爹爹,壞了劉公公的好事。”

“嚴傳斌,原來你也跟劉瑾勾結,殘殺同胞,不得好死。”安浩青說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回扯鞭子,但始終都無法拉動分毫。

“可惜你知道的太遲了。”羅祥說著運功拿著鞭梢用力一甩,安浩青手上的鞭被奪了去,隨即羅祥大喊一聲:“受死吧,咱家這就送你去見你爹。”說著揮掌飛身擊出。

這羅祥是與劉瑾同時期服侍朱厚照的,不僅輕功卓越,而且功力深厚,天陰掌已經練就七、八分火候,在八虎中雖然武功不及劉瑾,但足可稱雄一方;安浩青被這一掌擊中定然是非死即傷。

就在這掌勁快到安浩青面門時,水西軍中一士兵飛身而起,揮掌而出,實實的接了羅祥的一掌,只聽“砰”的一聲,羅祥被震飛數丈,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顯然已經受了重傷。

只見那士兵脫去軍帽露出真面目,嚴傳斌和羅祥一陣驚愕道:“王守仁?”來人真是王陽明,他是穿著士兵的服飾混在軍隊之中。

“嚴將軍,果然是你?”

“你怎麼會在裡面?”

“水西軍從上納灰村出發,在下就一直在軍中。”

“你一直混在水西軍中幹什麼?”

“在下只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

“什麼猜想?”

“軍中奸細是誰?”

“原來你早就懷疑軍中有奸細?”

“是的?”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有奸細的?”

“在韋繼志金州突圍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金州明明被圍的水洩不通,他們是怎麼出去通知還在香爐山的思再發的?思再發又是怎麼知道韋繼志要在西門突圍,做到裡應外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