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我都還沒出發,根本沒有來到戰場。”

“是的,當時我也不敢肯定軍中有內奸,或許是韋繼志確實有過人之處。”

“那你後來怎麼又會覺得軍中有內奸呢?”

“直到水西軍圍困香爐山後,你逼著水西軍進攻,並且兩次進攻都失利後,我才覺得世上的事沒有那麼巧合,心想軍中肯定有內奸。”

“當時,我並沒有破綻,而且差點都被思再發所殺,還是安貴榮救的。”

“是的,你們配合的天衣無縫,毫無破綻,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你。”

“那你後來是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賈扎麻的死。”

“賈扎麻?他的死不是很明確了嗎?受了你一掌受傷後被安浩青砍重傷,又被夏高刺死。”

“確實,看起來都很符合邏輯,賈扎麻就是被你們利用的一個棋子,你們許他做貴州總兵,繼承水西宣慰使,讓他裁撤了驛站,並焚殺村民,起兵造反,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們本想利用道陀和龍智大師攔住我,可以讓賈扎麻有足夠的時間去做造反的這些事情;沒想到的是道陀前輩和龍智大師乃一代宗師,不想以少勝多,放了我過來,及時阻止了賈扎麻焚燒村民。”

“是的,這兩個老東西確實影響了他們的計劃,但這都是夏高和賈扎麻勾結,跟本將軍又有什麼關係呢?”

“是的,賈扎麻暴露後,你們就棄車保帥,把他殺了並把所有的罪狀都推給他就行了,確實沒有破綻。”

“圍困金州、平定香爐山、裁撤驛站等賈扎麻參與了所有的事情,一切都順理成章,他的死應該帶走了你所有的疑慮了。”

“是的,一開始我也這麼覺得,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他雖然該死,但我並沒有想殺死他,本想著捉住他後,交由官府審問的,所以在用火把打他的那一掌並沒有用全力,後來安姑娘砍的那一刀也不致命,他還是死在了胸口的致命一劍中。”

“夏高不是承認了,是他刺的嗎?”

“一開始我也相信了,後來一想,賈扎麻雖然受傷了,但他畢竟是水西第一勇士,武功不錯,夏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怎麼樣也殺不了哪怕是受了傷的賈扎麻。”

“那也有可能是夏高吩咐衙役殺的,或者其他人殺的,跟本將軍何干?”

“沒錯,在下也只是懷疑,只能說兇手另有他人,不能判定是誰?”

“那你怎麼又懷疑道本將軍身上了?”

“在下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將軍,只是覺得夏高和賈扎麻背後一定是還有人在,但不知道是誰?”

“羅祥不就是那黑衣蒙面人,這些都是羅祥在背後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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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也覺得羅祥和夏高就是主謀了,沒有其他人了,所以,那天晚上我追蒙面人到府衙的時候,我故意跟夏高說安將軍有軍中內奸的證據,放在水西宣慰府了,我的本意是想引他們倆去搶奪或者毀滅證據,趁機抓他們。可沒想到的是自己反被他們算計了,困在了地牢中,結果他們以為我必死無疑,直接就把計劃說給我聽了。”

“他們也是沒想到你連地牢都能破,結果也是功虧一簣。”

“是的,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既然,他們都已經被抓的抓了,跑的跑了,死的死了,你為什麼還懷疑呢?為什麼還要設計這一處呢?”

“那是因為在上納灰焚村的那一天,夏高居然帶了那麼多的衙役,整個思州地區各縣的衙役都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夏怎麼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召集那麼多的衙役?我猜測其中很多衙役就是軍隊裡調過來計程車兵。”

“知州處理民間糾紛,衙役不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