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藕初對司馬的反對並沒有當成什麼,穆藕初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福利政策肯定大都出自眼前的這個司馬少爺的手筆,也只有這種少爺出身的人才會做出如此的決定。

聽到穆藕初的說的話之後,司馬看著眼前的這個穆藕初,在後世時司馬曾經想過一個問題,為什麼後世的國內那些資本家為什麼不能主動的提高工人的待遇?其實其無非就是為了謀取利益的最大化罷了。

謀取資本利益的最大化,到也無可非意,必竟這些資本家經營的目的就是為了謀求利益,如果僅僅只是為了謀求利益,司馬會在這個時代辦廠嗎?顯然這和司馬的初衷有違。

司馬並不知道的是,在實際歷史上就因為用工方式,穆藕初還跟當時的思想界進行過一場轟動一時的論戰。

1920年,厚生紗廠赴長沙招聘女工,當地的《湖南日報》連續發表文章嚴厲批評厚生的招工行為,其炮火主要集中在兩點:一是勞動工時長達12小時,二是每月工薪為8元。

穆藕初發表文章反駁,認為“予深信欲救中國之貧弱,舍振興各種主要實業外,無他道”。還嘲諷說,“敢忠告一輩學者,自今以往,腳踏實地,不向空際捉摸,力從實處研究,寧以行勝,勿以言勝”。

他的駁文引來朱執信的猛烈抨擊,朱當過蓀中山的秘書,也是第一個把馬克思介紹到中國的理論家,他在《實業是不是這樣提倡?》一文中,認為穆論荒謬,實業家不能以救國為理由大賺其錢,只有根除分配不公,才能實現社會進步。

這場大辯論把大名鼎鼎的陳芏繡也捲了進來,他在《新青年》上刊登《上海厚生紗廠湖南女工問題》的長篇調查,認為厚生紗廠的做法是榨取剩餘價值,穆藕初應該“由個人的工業主義進步到社會的工業主義”。

看著眼前的穆藕初,司馬想起實際上在後世的中國也曾經有過小範圍的反思,反思國內的中國“低工資模式”是否竭澤而漁,當時在機關工作的司馬也曾經參加上網上的論戰,實際上在司馬的部落格中有大量的此類文章,正是因為那次和網友之間長達一年多的爭論,才會讓提高工人工資、提高福利政策成為司馬辦廠的工人待遇核心內容。

“你我只是理念上的不同罷了,現在讓我們兩先擱置你我之間理念上的不同,我給你說一個簡單的例子吧!”

想到後世全世界普通實行高福利待遇的時候,國內企業仍然儘可能的壓底工人工資和其它福利,以降底自身運營成本,以增強市場競爭力,更何況是這個時期的國人,不過難得的是這穆藕初會直接點出來,想到這裡司馬便平緩了自己剛才有些激動的心情說到。

“第一種情況:假設在一個地方發現了金礦,來了一個人投資建了一個礦場,僱一百個工人為他淘金,每年獲利1000萬,礦主把其中的50%做為工人工資發下去,每個工人每年收入5萬,他們拿一萬來租房子,剩下的四萬可以結婚,生孩子,成家立業,礦主手裡還有五百萬,可以做投資。

因為工人手裡有錢,要安家落戶,所以,房子出現需求。於是礦主用手裡的錢蓋房子,租給工人,或者賣給工人。工人要吃要喝,所以,開飯店,把工人手裡的錢再賺回來。開飯館又要僱別的工人,於是工人的妻子有了就業機會,也有了收入。一個家庭的消費需求就更大了。

這樣,幾年之後,在這個地方出現了100個家庭。孩子要讀書,有了教育的需求,於是有人來辦學校,工人要約會,要消費,要做別的東西,於是有了電影院,有了商店,這樣,50年過去以後,當這個地方的礦快被挖光了的時候,這裡已經成了一個10萬人左右的繁榮城市。

而第二種情況是這樣的:假設同樣發現了金礦,同樣有人來投資開採,同樣僱100工人,同樣每年獲利1000萬,但是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