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一直說小小縣學,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是!好像說的挺有道理。”沉默了很久之後,王金石說出了這句話。

百戶何三說道:“旁人不知道一個小小縣學夫子的好,大人你應該知道了,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肥差!這個李衛亨不學無術,做個夫子不錯了,難道還給他個知府幹幹。”

“肥差?確實,我們查了縣學的進項,只學子住宿費一項,四千名學子,平均每人每月二百多文,一月就是八十多萬錢。”

“有這麼多?”趙義吃了一驚。

“王千戶說得對!再加上其他的進項,這縣學夫子一職,絕對是一個肥差,還不用擔什麼責任。”

“不過,以韓國公的身份,自己的侄子只做個小小的縣學夫子,我倒覺得沒什麼了。”王金石也不得不承認,他們這麼做,也沒什麼過分之處。只是他的侄孫們,在學裡欺男霸女,做的太過分了,關鍵還是把人打死了。

“這種事,根本不用他韓國公過問,下面的人只要知道這層關係,自然會為他開啟方便之門的。”何三繼續解說道:“這大戶人家出幾個不肖子孫,欺男霸女也是常事。”

“是!但是自古殺人償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是,是是。”何三顯然並不這麼認為,只是尷尬的稱是。

王金石分析了一下,這事明顯是不好辦了,現在從哪下手呢?想了半天,想到一個人:“何百戶,這個秦老仵作是個什麼情況?”

“這個秦老仵作,十年來一直是鳳陽府的仵作,多年來各類命案驗屍之事都是由他出手,他可以算是李衛漢的得力屬下。”

王金石眯起眼睛道:“好,今天就說到這裡吧,何百戶記得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何三連連點頭稱是,再三保證不會說出去。

他們出了錦衣衛衙門之後,大柱問道:“大哥,咱們現在怎辦?”

王金石停下腳步:“先從這個秦仵作查起。”

泗洲城內南碼頭上,二狗子的姥爺大聲說著:“都去看熱鬧,趙半呂和小花今天要當面對質。”

“你們去吧,我不愛看這種熱鬧。”猛子對鐵匠說道。

鐵匠和樂家說道:“那我們去看看。”

於是他們幾人一起去看小花與趙半呂對質,有好幾個人幫他們吆喝,小花家門口很快聚集了幾十個看熱鬧的。

隨著人越來越多,二狗子的繼父問道:“小花,啥時候說你和趙半呂的事啊?”

小花是個小寡婦,但是身體較壯,打扮的濃妝豔抹的,穿著一件青花白裙。用她粗曠的嗓音嬌聲道:“等人多一點,讓他趙半呂來,我們當著大家的面,把事情說清楚,免得人們在背後說三道四的。”

“有誰說三道四了?”

“哼!昨天金牛還說,讓我自重,不要再說趙半呂了。還說我水性楊花,還不是他趙半呂說出來的,他說我勾引他,大家想想,就他那個滷蛋頭,可能嗎?”

“小花!你!”人群中果然出現一個滷蛋頭,人們尋聲一看,趙半呂已經早早來到了。

小花高傲的說道:“既然你已經來了,咱們就當著大家的面,把話說清楚。”

“有啥好說清楚的?還叫來這麼多人?”

“當然要說清楚了,不然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既然你要說,那你就說吧。”

現場只剩二人對話,其餘人皆閉口靜聽,只聽小花道:“我們之前只是一起為王家發聲的,我和你也是這麼說的,你在人後,卻說要和我好!”

“你不說跟我處的嘛?你不答應,我能和你處嗎?”趙半呂激動的反問。

小花卻說道:“我哪有答應你!當時的事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