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矛頭指向了老馬:

“姓馬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質疑朝廷,我……”

老馬漫步走過去,臉色陰沉,兩手一抓,抓著他的胳膊,拖到門口輕輕一推,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只見那人被踹的一頭鑽進草窩裡,一會兒又爬出來,滿頭的雜草。摸著屁股逃跑了,邊跑邊罵:

“姓馬的,你等著!”

“什麼鳥人,也敢來這裡渣渣叫!”邊說邊拍拍手,回到了座位。

“”打的好!”眾人十分解氣。

王金石聽了一會,感覺肚子餓了,也沒什麼新意,就打算回酒樓吃飯。

剛到門口,大柱也回來了,手裡提個荷葉包。

“大哥,給你買了泗州的菜煎餅,你先墊墊肚子。”

這大柱,怎麼知道我餓了,他心裡尋思道。

“剛好餓了,他們都知道了嗎?”

“知道了。”

“走,進去吃飯,聽說這泗州的羊肉不錯。”

此地的羊肉果然不錯。加了胡椒的羊肉湯是味美鮮辣,吃得人胃裡特別舒服。出了門,二人要去另一座酒樓商議。

繞了幾圈,來到一座酒樓,看招牌是留香樓。

進去之後,上了二樓,有兩個人在外放風。大柱帶他進了一個房間,裝修比較典雅,漂亮。裡面有六個錦衣衛等候了,見王金石進來,一起低聲打招呼:

“公子!”

“都坐吧!”

除了李四和小六子,還有四個分別是二虎,趙義,劉喜,來旺。王金石都見過。

“到這兒之後打探的訊息,都說說。”

李四先說道:“這兩天可以說是民怨沸騰,各處都是群情激憤,開酒樓茶館的自不必說,百姓也都在議論此事,包括勾欄瓦舍,當鋪碼頭,跑江湖的都在議論。”

“就是說都在說這事咯?有哪些帶頭的人物嗎?”

“有一些,主要有:李三、林軍、龍哥、呂軍、大牙、小白、王平,還有這邊的老馬,江湖上的葉大俠,錘王,還有強秀才等不少人。”

“還不少呢!”

“對了,還有文人士子,還有人寫文章開罵呢!”

“哦?”王金石沒想到。

“我抄回來一份,是罵那個小川的。”

“那讀一下。”王金石剛好聽聽。

李四讀道:

“古卷載筆,予以公理致辭;書劍傳文,故以道德遺曲。聞川者,性非溫順;滿口胡言,猶復禍心。言論之驚,古籍鮮有所載;世情之疏,世間未有所聞。斗筲之器,錙銖不可讓人;五短之身,謠言偏能惑主。

茲為庚申,留言多時;驕奢貪媾,陷萬民之不義;昧心讒言,害上位於不仁。

天道有常,無往不復。淮河紫氣,晨昏不露。德行始述,羞於暮齒。百姓不囚,芟夷略盡,天意人事,危亡之運。石都興悲,王父無處安生;長溝流涕,親叔焉能自序。載書橫琴,此時影非公義;連城見欺,豈肯愁並梓里。

北山移文,芳杜厚顏。虛言陳跡,故受命於宣室,巧制一文,方橫戟於州圩,蕭牆之禍,妖孽操室。潔己清操之人,徒勤隱世;宵小跳梁之輩,日暮淫祀。

奉東家之成業,竊鄧通以狼狽。白蟻之穴,能潰千里之堤,楊炎之孝,禍亂一朝之綱。故有包胥泣之秦庭,羅憲哭于都亭,已徒然哉。

嗚呼!暮春之月,陋室行文。以危苦之辭,別以文章之用。終其華夏四千一百四十四歲未復見此,不仁、不義、不禮、不智、不信,無德、無容、無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