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過最高的山抬頭望不到頂,因為它高聳入雲。我們也見過最大的山林,連綿不絕,一眼望去,山連著,樹木挺拔,綠色一片。再高的山也不過月餘登頂,再大的叢林也就十天半月便能誇過去。

然而,這裡不是,山並沒有連著山,而是獨一座,一座巨山隔著一大片的山林。粗大的樹木幾十人都抱不過來,而那一片片參天大樹在巨山面前只是小草。

山再大也總有小的,樹再粗也總有細的。山有路就能爬,水有路就能飄,林有路就能竄。這不,在一個草叢中就有一個腦袋,綠紅雙間散亂的頭髮,稚嫩的臉蛋,最令人忘懷的是那時不時翹起的嘴角和那賊兮兮的眼神還附帶一轉一轉的眼珠子。沒錯,就是這個被雷劈的少年,他終於如願了。

少年往左瞧了瞧,往右瞧了瞧。耳朵左邊傾聽一下右邊傾聽一下,然後伸出了那條三個月沒洗的香港腿,腳上還穿著80年代的產品,五塊一雙的拖鞋。褲子一個個破洞,像中了機關槍的掃射,身上那現代的皮馬甲還健在,質量槓槓的。就是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樹葉刮下的傷痕,慘不忍睹。

只見他輕輕的邁步,在一個草叢中竄來竄去,像做賊似的。也不怪他,給雷劈的不省人事的他,一醒來,就到了這個大山林。他以為他給拐賣了。舉著個手機,到處連訊號拔打求救號碼,要不是他仰望天空,看著一群群踩著劍,大碟子,床板,凳子甚至水壺還有騎著各種各樣的鳥在上面溜達,呼啾而過,他還覺得他還在藍星。

他以為做了場夢,睡一覺就醒了,可不巧,下雨了,他睜開眼,才發現那是巨大的熊流的口水,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爬著逃進一個小山洞。

在這三個月裡,他躲在山路的草叢中聽著來往的人的談話。知道這是一個修仙世界,有很多宗門很多勢力很多妖獸還有魔,當然還有凡人。最近的村莊在南邊,那邊妖獸經常出沒,最近的城在西方,那裡各種修士和凡人聚集共同抵禦妖獸。所以傻子都會選西方,西方極樂世界嘛。於是,去往西方極樂世界的途中,少年趕半天的路挖半天的地窯。沒辦法,晚上妖獸出沒,要是睡覺一睡就沒了,多可惜多悲慘!

“師兄,你說這裡有藍靈獸?”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青年,腳踩一片芭蕉扇形狀的飛行物,額頭微微禿起,三角眼不停的向下掃視。

“沒錯,據萬寶樓的掌櫃說,有人在這附近遇到過,可給它逃了,我們搜一搜,才兩天,它跑不遠,更何況它好像受傷了”說話的另一個同樣裝扮的青年駕馭著一把飛劍,他長得有幾分俊俏,高挺的鼻樑,瓜子般的臉蛋,眼神銳利。

“好”三角眼青年話畢,兩手手指掐了幾個手勢,右手一指某個方向,左手一點芭蕉扇,“去”嗖一聲飛了過去。

俊俏青年也駕駛著飛劍飛向另外一個方向。

草叢中的少年,大氣也不敢喘。他知道修士可以掃視,像雷達那樣,就是不知道範圍多大。“藍靈獸?那藍色的像豹又像狼的妖獸?好像就在不遠的山洞裡,估計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昨天吼的聲音中氣十足”。少年想了想,要不要挪一挪窩,這要是戰鬥的餘波波及自己昨辦,想了想,還是算了,一動不如一靜。

“師兄,它在這,快來,我們包抄它”遠處隱隱傳來三角眼的聲音。

只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響起,還有妖獸的怒吼聲,震得附近的樹木搖晃,樹葉紛飛,偶而地震了一下,伴隨著山石滾落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妖獸的吼聲越來越小,乒乓聲,震動也越來越小了,直到最後聲音徹底沒了。

“你,你,你居然對我下毒!卑鄙!”這是俊俏青年的聲音,越來越近。

“嘻嘻哈哈哈哈,師兄,藍靈獸只有一隻,宗門獎勵也只有一份,宗主等著藍靈獸的血給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