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報警人面對白松,就感覺直接大冬天什麼都沒穿似的,把這哥們嚇的有點厲害,從頭到尾都說的是大實話。

從這份筆錄上來看,之前的他爺爺的那份筆錄,明顯就有避重就輕的情節了。

……

早上八點半,白松收拾了材料,找到了昨天晚上沒值夜班的幾個民警。

並不是所有人值完班第二天都休息。

派出所的值班,是整個組都在所裡,但是真的到晚上出警、盯前臺的人也就是一半,剩下的就是睡覺,除非有大事才會起來。

這部分人,第二天是不休息的。

把大家叫到了一起,白松問了問大家今天的本職工作。

有的是社群民警,今天有好幾個群眾約好了過來要審核材料;有的是治安民警,前一段時間的案子還有不少需要查。

白松統計了一下大家的工作,把一些工作給做了更具體的細分和安排,然後騰出來兩名社群民警外加一名輔警,幫著搞今天的工作。

打架的筆錄最好是當天弄,白松帶著三個人,今天就去醫院取筆錄去。

任旭還是挺聰明的,怕兩撥人再打起來,給兩撥人的傷單開到了不同的醫院,白松讓兩個社群民警去了狗狗死掉的那一家人所在的醫院,他帶著輔警小趙去了另一家。

這邊一共是四人受傷,有兩名老人出現了皮外傷,還有一個人出現了頭部開放性傷口,看大小應該是輕微傷無疑了。

雖然他沒有什麼法醫鑑定資格,但是《人體損傷程度鑑定標準》他還是能背下來的,照葫蘆畫瓢,還是問題不大。

關鍵的是報警人的老爸,因為被鄰居家兒子的奪命一腳,造成了單側丸子的器質性功能損傷,需要切除。

白松從醫生那裡聽到這個,就覺得某個地方涼颼颼的,仔細地問了問,一個能保住,另一個保不住,如果不切掉,可能會影響整體的功能。

本來報警人的父親是絕對不能接受這個方案的,但是聽醫生說不這麼做,兩個都會出問題,還是簽了字。

聽了這個,白松腿都有些夾緊了一些,他知道,這個情況,屬於輕傷一級。

如果倆都出問題了,就算是重傷。

輔警小趙聽到白松解釋這個傷情等級的時候,也是有些腿虛,說道:「奇怪的知識……額,永遠都用不到的知識……又增加了……」

而白松考慮的問題是,輕傷一級,就會轉為刑事案件,這個事就不再是鄰裡糾紛引起的打架鬥毆,而是一起打架鬥毆案件中發生了故意傷害案,刑事案件。

因為沒有造成重傷或者死亡,這事也不用跟刑警那邊報備一下,組裡就能輕鬆解決。

很簡單的案子,事實清楚,人證很多,筆錄也都對的上,拘留就完事了。

因為刑事案件,是不能調解的。治安案件也暫時不考慮調解的事情了,打架的都拘留,踢人的刑事拘留。

當然不是今天,都是本地人,有固定住所,等大家傷情都穩定下來,然後都做了傷情司法鑑定,才能最終執行拘留。

這就屬於日常工作了,沒啥新鮮的,等鑑定結果下來之後,哪天趕上不值班的時候,大家忙活一天,也就忙完了。

是的,今天拘留不了,都醫藥費自負,回家老老實實等著被處罰。

跑?

不存在的,治安案件那些,不值當為了這個事拋家舍業的;刑事案件那個,跑了就全國追逃,一輩子就完了。

……

本來兩個好好的鄰居,也都家庭富裕,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錢燒的,狗狗懷個孕,最終的結局是一方堪比重傷的輕傷,一方家裡兒子鋃鐺入獄。

這家的狗狗成了單身狗,另一家的狗成了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