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經理有些不敢確認地看著餘沉的方向,又看看方禹,他倒是知道眼前這人是餘沉,是他們的二老闆,但是卻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該開口叫人的時候。

方禹不著痕跡的頷首,「他是餘沉,你們二老闆,好了,先上去吧。」

作為重量級別的方禹跟餘沉是最後出場的,而早就收到訊息來到公司等著的方氏等人則是一臉陰霾的等在會議室內,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

而方父跟方朝安的表情更是尷尬跟煩躁,或許是提前感應到了什麼,也或許是因為等待的時間過久讓他不悅了,所以方父不斷地對著秘書助理挑刺,一會兒嫌茶水太冷,一會兒嫌棄會議室內空氣流通不好,一會兒嫌棄助理動作太慢,總之就是兩個字:事多。

而方朝安則坐立不安地朝著會議室門口的方向看去:「這雙家魚老闆的排場未免也太大了吧,居然讓我們等這麼久。」

李股東現在對這方家父子倆可謂是厭惡到極點,聞言,陰陽怪氣的擠兌他:「要是有一天我們方氏也能做到像人家公司這麼大,我們的排場也能這麼大,只可惜啊……公司現在真是……呵呵呵。」

其他幾名公司高層跟重要股東面面相覷的,大家都沒說話,即便他們心存不滿。

方朝安怒道:「李股東,您是長輩我不好跟你直說什麼,但是當初方禹的離職時經過整個股東會成員的投票的,難道這還是我一個人拿著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著他們投票趕走方禹的嗎?」

可是,即便方朝安沒有拿刀逼著股東會成員們投票趕走方禹,但是性質卻是差不多。

李股東聞言,脾氣更加糟糕了:「你們做的事情自己心裡知道,更何況當初的投票本來就沒有正大光明到什麼去。」頓了頓,他嗤笑一聲道:「當初就連我都被騙的支援他離開,更別提那些從來沒怎麼管公司的老股東們是怎麼被你們騙的。」

他在暗指方父跟方朝安當初利用不正當手段說服股東成員們投票讓方禹離開這件事。

方父寒著臉道:「事已成定局,多說也沒有意義。就算你現在說什麼懺悔的話,難道就能讓方禹回來繼續上班,難道還能改變現在的局面嗎?」

他本來是打算說這些威脅一下總是口出狂言的李股東,可沒想到,李股東的性格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聞言,立即不客氣的擠兌回去:「肯定有意義。方禹總裁當初離開公司是因為有人要佔著他的位子,他本事強人脈廣,當然不願意吃虧,但如果某人能識趣點把位子還回去,方氏明年或許還能穩穩站在前十強,但如果反之……我覺得就懸咯。」

這一句話瞬間讓整個會議室內的人臉色大變,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在心裡道:這傢伙可真夠敢說的。

不過,在方氏內論擠兌人,李股東排第二,確實還沒人敢排在第一。

更何況,李股東確實沒說錯,方禹這些年雖然將方氏帶的好,但卻架不住方父跟方朝安這段時間接連做了錯誤決定,導致公司這個季度出現嚴重虧損——不過,因為公司前期底子好,所以這季度即便出現虧損,但是卻還是因為前期的利潤而勉強填補好。

但李股東可以不誇張的說,如果公司一直都任由方家這父子倆造作的話,遲早得玩完。

會議室內正烏雲密佈的時候,只聽到會議室外跑進來一名小助理,助理臉上滿是震驚到:「方總,方總經理,雙家魚的老闆來了……好像是方禹。」

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直接將會議室內的眾人給驚的許久都沒回過神。

直到,幾個月前「灰熘熘」的從方氏離職的方禹跟餘沉,言秘書等人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的時候,眾人不僅相信了,他們的臉上還滿是驚愕。

方禹居然是雙家魚的老闆?

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