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義東說賈芹竟然染上了風寒,病倒了,淨虛和無尺兩人的神色別說有多複雜了。

本來二人都想好了,今日就可以收網,讓賈芹將之前贏的都給吐出來。

可沒想到,這時候賈芹竟然就病了?

二人自然是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他們兩個加起來一共賠了賈芹有一千多兩銀子,這時候還等著‘拿’回來,再讓賈芹倒欠他們銀子呢。

“還請哥兒替我們通傳一聲,既然小芹四爺病了,我們也該進去探望探望。”

過了好一會,淨虛總算是反應了過來,臉色像是哭又像是帶著笑,看著義東說道。

義東則冷然回應:

“四爺吩咐過,今兒誰也不見,你們請回吧!”

說完,轉身回了院中,又將院門給關上了。

淨虛神色頓時一滯,片刻後變成了豬肝之色,轉頭看著無尺,咬牙切齒地詢問:

“老禿子,現在怎麼辦?我看這小子昨兒還好好的,今兒就說病了?騙鬼呢?”

無尺此時的神色也沒好到哪裡去,甚至渾身都在顫動著,臉上的肥肉跟著在抖動,陰沉著臉色,直盯著拂清院的院門看。

半響,才聽他怒道:

“這小子若真是病了也就罷了,倘若他敢裝病,看我怎麼砸爛他的腦袋!”

說完,看著淨虛:

“走吧,明日再來!”

淨虛卻有些不甘心:

“就這麼走了?銀子還沒拿回來呢!”

無尺道:

“你還怕他跑了不成?他總歸在這寺中,看他能躲到幾時。”

說罷,自己先轉身離開了。

淨虛則再三盯著眼前這院子看了看,咬了咬牙,也跟著離開。

院中正房裡,賈芹正坐在書桌前,製作一把簡單的竹笛,這是他前世唯一的愛好和興趣。

一朝穿越,閒來無事,便想著吹一吹笛子,消磨時間的同時,也可陶冶情操。

突見義東進來,賈芹瞥了他一眼,淡然地詢問:

“可是走了?”

義東恭敬回應:

“回四爺,都走了,走時還罵罵咧咧,言道明日還會再來。”

賈芹微微點頭:

“明日他們再來,你仍舊如此說。”

義東自然不敢違逆,躬身應承。

賈芹又問:

“吩咐你辦的事情,做好了麼?”

義東回道:

“回爺的話,都辦妥了,小的親自告知的平兒姑娘。”

賈芹再次點頭:“很好,退下吧。”

原來,賈芹吩咐義東去辦的事情,就是讓他將鐵檻寺中有和尚尼姑聚賭的事情,向王熙鳳揭發。

鐵檻寺和水月庵都是賈家家廟,是受賈家管制的,若知有和尚尼姑聚賭,王熙鳳肯定會管。

平兒得了訊息後,並沒有急著向王熙鳳說,而是先派了小廝來水月庵裡問了問。

畢竟王熙鳳管的事很多,不可能僅憑一面之詞,就上報王熙鳳。

不然,事情若是假的,平兒不好向王熙鳳交代。

水月庵裡連著開了三天的賭,眾多小尼姑自然再清楚不過,平兒派來的小廝一來就得了全部的訊息,便又立馬回府上回了平兒。

平兒一聽果有此事,頓時有些憤慨,只覺得這些和尚尼姑也太不像樣了。

這日,見王熙鳳事情都安排完了,便將此事說與了王熙鳳聽。

王熙鳳原本都躺在炕上休息了,一聽這事,頓時坐直身子,柳眉倒豎,厲聲詢問:

“可是真的?”

平二回道:

“是真的,昭兒去打聽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