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關閒見這煞星走遠,方才鬆懈下來緊繃的心絃,心有餘悸地向張鈺謝道:“多謝張兄維護。這位築基圓滿好強悍的實力。”明明只有一階的差距,不知為何剛才這蒲平平盯著他時,他卻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張鈺也知道若不是自己,蒲平平絕不會放過他看到的散修,關閒這會兒已經是一具屍體,故而對關閒的感激之詞沒有多言,只道:“蒲師兄是金丹中期,專為異寶壓制了修為進來秘境的。咱們快些出發,去找一找那異寶的線索吧。”

關閒沒有吭聲,跟著張鈺往蒲平平相反的方向而去,心裡卻是在想:“不知道這秘境有多大,但不管多大,這般找法,姓蒲的總會與那神秘高手相遇。兩虎相爭,到時候不知道誰能活下來。最好叫他們兩個快些遇見,這樣還能少死一些人。”

走了一陣,前面隱隱傳來虎嘯聲。

關閒腳下一頓,暗忖:“妖獸!”

進來秘境之後這通折騰叫他早淡忘了此行原本的目的就是殺妖獸尋寶貝,意識到附近有妖獸第一個念頭便是“遇見人了”,這秘境本來環境極為安靜,又下著這麼大的雨,若不是有人去驚動,妖獸不會發出如此不安的咆哮聲。

關閒加強了戒備,與張鈺循聲找去。

待等到了附近,神識放出去,先於眼睛探查一番,見到的情景叫他既不由得鬆了口氣,又覺著有些難過。

前方不遠有一株古樹,樹身足有兩三個人懷抱粗,樹冠裡面築著窩,而本該在窩裡待著的妖獸此時卻在離古樹不遠的草地上昂首而嘯。

這頭妖獸渾身長滿了花斑,看上去像虎像豹,肋生雙翅。它四足著地,尾巴不安地甩動,在它身前鮮血被雨水沖刷,到處流淌的都是黯淡的紅色。

濃重的腥氣!

一個男修仰面倒在草地上,看上去像是被什麼鋒利的銳器斬中,身體被斜著自肩膀處一分為二,生機早已經徹底斷絕。

這個面目陌生的修士也是個散修,應當是正與妖獸對峙的時候為人所殺。他手裡猶拿著一件法器,就連這件法器也受到了波及被斬去大半截,顯然是毀掉了。

關閒只看這屍體的模樣便有了猜測,果然聽著張鈺倒吸了口氣:“蒲師兄好重的手。”

關閒暗暗打了個寒顫,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沒見到蒲平平的時候,他覺著那救了自己的神秘高手高深莫測,什麼符圖宗的人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等見了蒲平平的面,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又聽張鈺說姓蒲的是金丹中期壓制了修為,他就想等姓蒲的和那黑衣人相遇,定是一番龍爭虎鬥,誰勝誰負猶未可知,可這會他見到這散修血淋淋的屍體,已忍不住開始為那黑衣人擔心了。

若是能提醒那人一聲就好了。

關閒這多事的毛病一發作,便開始渾身不舒服。張鈺全無察覺,道:“這妖獸叫什麼,頭一回見。殺殺試試。”

關閒耐著性子陪他殺死了妖獸,又將妖獸身上值錢的東西分了分,問道:“張兄,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去?”

張鈺理所當然道:“不是要去找異寶嗎?”

關閒暗地裡打起了小算盤,這說是找異寶,怕還是在幫著姓蒲的找人。真找到了,勢必要與姓蒲的再次見面,下回是不是依舊這麼好運,趕上姓蒲的心情好放過自己?再說自己何必要和這張鈺呆在一處?怎麼想個辦法甩開他才好。

關閒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張鈺,眼睛忍不住又去瞧那具散修的屍體,突然有了個餿主意。

他強忍著噁心到了那屍體旁,彎下腰在碎屍上摸索,口裡同張鈺道:“還去費那事幹嘛,不如將這些死人身上的好東西劃拉劃拉,這趟秘境就沒有白進。”

關閒這麼熱切地扒屍,叫張鈺十分不適應,他真沒想到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