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

“這傢伙,終於結丹了。”紅箋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江焰的資質在他們這些人中本是頂尖的。只是他既不像陳載之得到整個丹崖宗的傳承,也沒有自己這樣連番的機緣,至於石清響,那就更沒法比了,結丹反到落在了後面。

“是啊,那小子跟你哥我一樣都是苦命人,‘心劍’的傳承沒結丹的時候還不想,結丹了就惦記了。我倆一合計,符圖宗肯定有個差不多的,還沒想好怎麼下手呢。石清響就把江焰找去了,叫那小子直接住在符圖宗,時時跟在他身邊。”

“江焰現在在符圖宗?”

“他師承未變,還是躚雲宗弟子,不過誰都知道那小子是石清響眼前的第一大紅人。”

紅箋心中覺著怪怪的,這樣都行。說明石清響早已取得了戴明池絕對的信任……

“那盧大哥你呢?他就這麼把你收進符圖宗了?”

“石清響現在管著招攬散修這一塊,正炙手可熱,江焰忙不過來,叫我進去幫著跑跑腿,我就想正好把蕭光渡這身份圓成過來,方便到丹崖宗打聽你的訊息。”

紅箋心下溫暖,莞爾一笑:“我就知道,這麼些年,哪怕旁人不想我,盧大哥也肯定會時時掛念著。”

盧雁長聞言伸手使勁兒摸了把她烏黑的發頂。斜眼看她:“沒良心的!”

直到這時,兩人剛見面的激動勁兒方才過去,紅箋介紹“寶寶獸”和盧雁長認識,兩人乘著飛行法寶飛離此處,另找說話的地方。

紅箋自盧雁長口中得知。他這次出來正是受石清響差遣,往各大宗門送信,請他們派出元嬰前往符圖宗,丹崖宗這裡石清響特意要求叫穆逢山安排個水修,穆逢山便派了洪夜汐,接下來盧雁長還要去明川宗和躚雲宗。

這些元嬰齊聚符圖宗,說是幫忙,盧雁長也不知道石清響那裡有什麼計劃。

但對紅箋而言有個好訊息就是戴明池此時並不在符圖宗。

他有三四年的時間不在符圖宗坐鎮,聽說是在無盡海某處耗費靈石異寶無數,新建了一座洞府,這洞府在何處,只有他最信任的幾名親傳弟子知道,傳說那裡宛如神仙府邸。

雖說紅箋如今氣息大變樣,戴明池便以神識感應到也不一定能識破,不過能避開他自是最好,紅箋當時便呆不住了,道:“哥你快去送信吧,快去快回,我先一步去符圖宗看看,在那裡等著你。”

兩人約定好了,各奔東西。

紅箋乘著飛行法寶直飛符圖宗,暗暗推敲自盧雁長處得來的這些訊息。

當日石清響何以打動了戴明池,得到了他的重用?年紀輕輕結了嬰的石清響,手握大權,是否依舊不改初衷?八年未見,這個最值得信賴的夥伴變了沒有?

雖然紅箋覺著自己應當對石清響有信心,不過這麼多年,她看慣人情冷暖與人心險惡,隨著符圖宗越來越近,不由地心中忐忑。

三十年前紅箋來過一次符圖宗,不過那次是直接報名求見,印象裡驚鴻一瞥,只見宗門裡許許多多亭臺樓閣,佈局複雜,具體如何分佈,什麼人住哪裡根本搞不清楚。

相隔這麼久,符圖宗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宗門,不說別的,裡面的機關陷阱肯定不會少了,貿然闖入一間一間地搜,紅箋還沒有這麼大的自信,故而見石清響要先見江焰。

保險起見,紅箋到了符圖宗未忙著靠近,先在宗門外邊轉悠,放開神識,尋找進出符圖宗的散修。

剛被招攬不久的散修就像剛被套上轡頭的野馬,一旦離開宗門,身上的散慢彪悍之氣馬上固態萌發,很好辨認。

大半天之後,紅箋等到了目標。

兩個金丹修士駕了飛行法寶出來,說說笑笑,未飛多遠,便被紅箋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