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使人去青雲閣知會一聲。”司徒嬌隨司徒陽往外走了幾步,邊走邊道。

看著殷勤叮囑的司徒嬌和連連點頭應是的司徒陽,韓氏有那麼一瞬間只覺得司徒嬌是長姐,司徒陽是幼弟,心裡頓時感到酸澀得不行。

不過她很快就壓下了內心深處的這股酸澀,用帕子印了印眼角,待她收拾好心情,司徒嬌恰好轉回身來,韓氏的臉上已然掛上溫和的微笑。

“娘,你靠在這個迎枕上閉上眼睛,且讓女兒替你捏捏鬆鬆乏。”司徒嬌一邊說著一邊扶著韓氏往後靠了靠,隨侍在一邊的紅珊連忙在韓氏背後塞了個大大的靠枕。

“嬌嬌先不忙,娘有話問你。”韓氏的身子雖然隨著司徒嬌手上的動作往後靠去,嘴裡卻堅持著要與司徒嬌說話。

司徒嬌手上不停,嘴裡應著:“娘有啥問題儘管問,女兒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著對正替韓氏蓋上薄被的紅珊使了個眼神,紅珊知她們母女必要私密話要談,連忙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八章 坦然接受盤問

司徒嬌柔若無骨的小手對準韓氏頭部的幾個穴位或重或輕地按揉起來,看似無序,實則著著落在穴位上,令韓氏舒坦得都快要吟出聲來,只想就這樣舒舒服服地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直接睡過去。

只是今日之事有太多的疑問,府裡又有太多的事兒需要操心,她哪裡真能就這樣心安理得地睡過去呢?

韓氏極力維持著腦子的清醒,閉著眼睛享受著司徒嬌的按摩,嘴裡輕聲問道:“今日家廟之事,嬌嬌知道多少?”

司徒嬌手上不由一頓,很快又若無其事地按了起來:“侯爺昏迷之前的事兒,女兒皆知。”

司徒嬌此言猶如驚雷在韓氏頭頂炸響,韓氏猛地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司徒嬌,彷彿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異樣來。

司徒嬌一雙明淨的大眼睛毫不退縮地迎向韓氏的目光,眼中沒有一絲的慌亂和緊張,有的只有勇往直前的堅持和勇氣。

“嬌嬌……”韓氏再也無法壓抑心頭的酸澀,一把拉過司徒嬌還在替她按摩的小手,捂在臉上任由行行清淚從眼眶中湧出。

若不是她這個當孃的太過軟弱,又何至於到今日需要小小年紀的女兒去替她籌謀這樣的事,去面對那麼些汙糟不堪的事?

這十幾年來韓氏一直對司徒嬌深懷愧疚,卻從來沒有此時這般深刻,也從來沒有此刻這般心酸。

“娘,你別哭別哭。以後女兒無論做何事,都不再瞞著娘,有什麼事兒定然先與娘商議。求娘饒了女兒這一次。”韓氏突然崩潰一般的無聲哭泣,令司徒嬌手足無措,一邊用小手替韓氏擦著泉水般洶湧而出的眼淚,一邊語無倫次地安慰告饒。

良久,韓氏總算略略平復了激動的情緒,放開司徒嬌的小手,拿出帕子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

韓氏在榻上坐好。又拉過還要替她按摩揉捏的司徒嬌在身邊坐下,愧疚萬分地看著司徒嬌道出了的心聲:“是娘沒用,是娘沒能護好你們兄妹。特別是我可憐的嬌嬌。”

說著眼睛又紅了起來。

“娘才不是沒用呢!女兒心裡明白的很,娘這些年之所以沒將女兒接回府裡,不是娘不能,而是娘不捨得女兒回府受氣!”司徒嬌靠在韓氏的懷裡。微嘟著張小臉。

“唉。孃的乖女!”雖說司徒嬌所言不假,韓氏沒接司徒嬌回府的確是不願意司徒嬌面對府裡的混亂,可是這樣的混亂,卻依然是韓氏無能所造成的,於是韓氏只能發出一聲幽幽地長嘆,心裡卻越發覺得司徒嬌這個女兒實在是貼心,也就不捨不得再為今日的事兒責怪於她。

“是霄兒陪你布的局?”母女倆默默地坐了半晌,韓氏這才問道。

“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