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到了太后的長樂宮。又得重新經歷一次差不多的詢問,結果卻大出司徒嬌的意料之外。

在司徒嬌拜見過以後,太后就如同一個平常的老太太。讓三公主和司徒嬌分別坐在她的身邊,福態的臉上是溫和而又慈祥的笑容。

在打量了一番司徒嬌以後,太后開門見山地問道:“聽嘉善說,她那頭疼的老毛病就是你替她治好的?”

司徒嬌不由一楞,嘉善是誰?

老建國公夫人?周太傅老夫人?還是大長公主?

司徒嬌臉上的疑惑實在太明顯,太后不由莞爾,拍了拍自個的額頭正要解釋。三公主卻搶先開了口:“表妹應該不知道嘉善是皇姑祖母的封號。”

“大長公主殿下?”司徒嬌終於明白太后所指的是誰了。

“正是大長公主。哀家平常叫慣了她的封號,倒是忘記了你這孩子剛剛被接回京都。”太后慈愛地拍了拍司徒嬌的小手,想到這孩子的經歷。心裡有些抱歉又有些憐惜。

太后的慈祥和藹,讓司徒嬌覺得面前的太后,比起侯府的那個老太太更像是疼愛晚輩的長輩,於是心裡放鬆了許多。

她抬起皎潔的小臉。對著太后嫣然一笑。然後有些遺憾地說道:“其實大長公主頭疼的毛病並沒能根治。臣女和臣女的婢子想了許多辦法,也查了手頭上的醫書,都只能替大長公主殿下緩解一二罷了。

大長公主殿下這頭疼毛病的起因,想必太后娘娘也是知道的,外傷留下的後遺症,經過幾十年已然成了頑疾,非臣女能力可及。”

“真的沒有根治嗎?可本宮看皇姑祖母氣色和精神比之從前可是好了許多呢!”三公主沒想到司徒嬌會給出這樣的一個答案,心裡就有些悻悻然地不安起來。

如果是這樣。那她的母妃沒能再生育也已有整整十五年了,是不是也沒希望了呢?

“臣女除了使用針灸替大長公主殿下緩解一二以外。目前的確沒有根治之法,還得靠大長公主自個精心調養,儘量少操心少生氣。”在醫術方面司徒嬌是嚴謹而認真的,無論面對的人是誰,她都會如實相告。

“這樣啊……”太后似乎有些失望,一時間長樂宮裡的氣氛沉寂了下來。

太后一時無話,三公主倒是有些著急了,她可牢牢記著接司徒嬌主僕進宮來的目的。

母妃想再要個孩子已經很多年了,打她記事起,她的母妃就不只一次地在她面前表露過要再給她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只是這些年來卻一直沒有動靜,幾乎都已經絕望了。

只是每當看到後宮其他懷了身孕的嬪妃,她的母妃那目光中飽含的黯然神傷都令三公主極為心疼。

雖然三公主的心裡對司徒嬌此次進宮替惠妃診脈並未抱太大的希望,可是隻要有一線希望,就要做,難道不是嗎?

可是她帶司徒嬌進宮一個多時辰了,還沒能將人帶到去惠妃的錦繡宮,剛才惠妃雖然也在皇后的長春宮裡,卻也只能與其他嬪妃一樣坐在自個的位置上遠遠地看著,讓三公主內心著實多了幾份焦躁。

太后剛才問起大長公主的情況,三公主心裡多少已經明白太后的意思,太后時不時也會犯頭疼的毛病,而且每次犯病的時候,總讓她痛不欲生。

雖然司徒嬌說自個無法根治大長公主頭疼的毛病,卻著實減輕了大長公主的症狀,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兒,看看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大長公主那日漸紅潤的氣色,就能窺見司徒嬌醫術之一斑。

那麼何不讓司徒嬌給太后也診上一脈,就算同樣不能根治太后頭疼的毛病,能緩解一二也是好的!

三公主臉上忽而焦躁忽而釋然的表情,讓司徒嬌心內一陣大急,三公主不會讓她替太后娘娘診治吧。

這不太好吧,這可是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