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你那病鬼娘在身邊,你給本小姐出來說個清楚!”

司徒錦直接點了司徒嬌的名,可見司徒錦是摸清了司徒嬌就在梅苑。

大概青竹在青雲閣外看到的杏子,應該就是司徒錦派去青雲閣打探司徒嬌動向的。

若司徒錦若只是挑釁司徒嬌一個人,說不定司徒嬌就依了韓氏的意思跟著韓氏進屋休息。

可司徒錦偏偏不但對她以鬼仔相稱,更是以病鬼稱呼了韓氏,就讓司徒嬌無論如何不能忍了!

就算司徒錦不是侯府的庶女,司徒嬌也絕對容不得她如此稱呼韓氏。更何況司徒錦嘴裡的鬼仔是她的嫡姐,病鬼是她的嫡母!

司徒嬌才剛剛享受了一天的母愛親情,豈容得司徒錦如此對待自個的孃親。

司徒錦一個小小的庶女。竟敢用病鬼二字稱呼嫡母,且還要嫡母居住的梅苑外大喊大叫,是可忍孰不可忍,瞬間司徒嬌的身上充滿了戾氣和寒意。

別說司徒嬌,連一向好性子的韓氏也變了臉,她可以容忍司徒錦的囂張,可以容忍司徒錦對她的不敬。卻不能容忍司徒錦對司徒嬌的蔑視。

韓氏一個轉身就向梅苑大門走去,身上的氣勢連司徒嬌都覺得驚心不已,想要阻止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緊緊扶著韓氏的林嬤嬤。

林嬤嬤知道司徒錦已經觸到了韓氏的底線,韓氏看似柔弱,執拗起來卻不是她一個奴婢能夠勸得了的。

林嬤嬤只能給紅珊使了個眼神,紅珊轉身離開。只見她拉過一個小丫環匆匆吩咐了兩句。

那個小丫環連連點頭。然後撒開腳丫子就往梅苑的小門跑去,想來去是外院找司徒空去了。

梅苑外,司徒錦被梅苑兩個粗壯的守門婆子擋在門口,正可著嗓子叫喊著,沒想到一向不理事的韓氏會親自出來,不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

她身邊的丫環婆子也被出現在梅苑門口的韓氏以及她周身的戾氣給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都往後退了兩步。

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狂咳以後,司徒錦總算緩過氣來。卻聽得韓氏冷得掉冰渣的聲音:“司徒錦對嫡母嫡姐不敬,謾罵嫡姐。按家規如何處置?”

“杖三十,佛堂罰跪四個時辰,其間只能給少量飲用水,扣月例半年,禁足三個月,抄《女誡》百遍。”林嬤嬤一字一句說得極緩慢又清楚明瞭。

隨著林嬤嬤的聲音,司徒錦臉色越來越蒼白。

侯府的家規她哪裡會不知道,只是她深得老夫人喜愛,就算犯了錯也有老夫人護著,已經完全將侯府的家規忘光光了。

此時被提醒,心裡自然也極為害怕。

不過司徒錦是誰啊,她可是老夫人的心肝寶貝兒,又怎麼會就此被嚇倒。

只見她一抬下巴道:“你們誰敢?誰敢動我,我就讓祖母打死誰!”

“如此說來,是祖母教得你不敬嫡母和嫡姐。”司徒嬌聽得司徒錦的話,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爾後又突然一變,疑惑地看著司徒錦道:“可我聽說祖母是最重規矩的,又怎麼容許妹妹不敬嫡母和嫡姐?”

“你,你個鬼仔不得胡說。”司徒錦一聽著了急,指著司徒嬌急急地吼道。

司徒嬌這話若讓老夫人聽到,指不定老夫人心裡會怎麼想。

平日裡老夫人的確疼寵司徒錦,可一旦牽扯到老夫人個人的面子,老夫人處罰起人來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因此司徒錦不著急上火才怪。

司徒錦一著急上火,出口就更沒了分寸,居然當面指著司徒嬌的鼻子直呼司徒嬌鬼仔。

這下不但令韓氏臉色又冷了幾分,司徒嬌身上的氣勢更是完全變了,變得令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受了她身上的寒意,這更讓司徒錦身邊的丫環婆子臉色變了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