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寡婦有好幾個,江豔影響比較深的就是林聰的母親了,她是外來戶落定在林家村的,來的時候就帶著才七八歲的林聰,對外稱是個寡婦。

後來才知道是窯子裡出來的人,她在窯子裡呆習慣了,回到村裡這些年也沒安分下來,村裡不少男人都在她那裡睡過。

同為寡婦,江豔是悍名在外,誰聽了都得說一句潑狠跋扈,但林聰的娘卻是相反,她剛到村子那幾年,多少還有幾分豐腴韻味,常年在窯子裡養的一身好皮囊,說話又柔又媚。

村裡的婦女小姑娘們大多樣貌都生的不好,加上常年勞作,一個個瘦黑粗糙,反倒襯托了林母,讓她在村裡混的如魚得水。

剛到林家村不到兩年的時間,身為寡婦的她就突然懷孕生了個兒子,一時間成了林家村的熱鬧事,惹得村裡的婦女們頻頻咒罵,那小兒子是誰的,至今都沒人敢承認,她自己也不肯說。

但是林母對這個小兒子寵溺的緊,好吃好喝的養著,反倒是林聰,自小就被她磋磨,成日的非打即罵,恨不得他死,小小年紀的林聰一直都是家裡的勞動力,現在長大了,更是要養著一家人。

也正是相同的家庭環境,他和林西才能交際到一起,成立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林聰,村裡要是有誰家願意賣蠶豆的,你也收一些。”看到那一筐蠶豆,江豔心裡有個主意。

林聰放好碗筷,接嘴道:“行嘞,都聽嬸子的,不過村裡今年種蠶豆的人家不多,嬸子您要多少?我好看著收。”

“你看著收個兩三百斤,價格你看著和村裡人談,不用刻意壓價,按照集市或者鎮上的價格收就可以。”

村裡種蠶豆的人家不多,但是林聰是個機靈人,除了在林家村收山貨,他也會去附近的幾個村子收,要是附近幾個村子不夠,還會繼續往遠一些的村子去。

這十里八村的村民們生活都不容易,有走貨郎四處販賣些小東西他們不一定去買,但是有人上村裡收山貨,就是沒有他們也能去山裡現摘,只要能換錢,誰家都勤快著上山去。

“嬸子,你要這麼多蠶豆做啥?幾百斤可不少。”

“你按我說的去收就行,多少錢你到時候找我家小五拿賬就行。”

這個世界雖然有蠶豆,但是沒有豆瓣醬,江豔之後打算開酒樓,那豆瓣醬就是不可或缺的一個佐料,而且,就算單獨售賣豆瓣醬,也是一筆大進項。

“行嘞,我就這去村裡看看。”林聰笑吟吟的跑了出去。

江豔偏頭對著陶白說道:“之後的賬單你也要跟著看,等林聰送蠶豆過來了,你和我說一聲。”

蠶豆做成豆瓣醬的時間比較久,光是晾曬都至少要一個月左右,趁著還沒入冬,正好可以曬夠太陽。

兩天後。

施工隊天還沒亮都趕到了林家村,因為早就勘察過地形,兩隊人馬扛著工具就開始沿著圖紙挖地基,林西早村裡招了五十多個人,全都交給了老方頭和老楚安排。

家裡的人各自忙著手裡的事情,江豔也沒閒下來,房子蓋好之後還要安排傢俱,她打算定一些比較現代化的傢俱,主屋的大廳要擺放的桌子還有臥室的床榻這些,就連棉被廚具也要重新定製新的。

私塾的事情村長那邊已經全權交給了林家一起操辦,她還得定製一批課桌,為了方便孩子們存放自己的物品,她打算按照現代那樣,在教室最後面定製一排木質的儲物櫃。

除了這些還有掃帚和鏟子,零零碎碎的算起來也很多,江豔想到什麼,就先定什麼,其他一時間想不起來的,就等以後需要的時候再去安排。

房子開工後,整個林家村都熱鬧了起來,村裡年輕的人幾乎一半都在工地裡幫忙幹活,因為吃飯的人多,做飯的婦人也多了幾個,被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