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嬉笑打鬧,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們都捧著滿滿的喜餅喜糖,一兜子裡面時不時還穿插著一兩個穿著紅繩的喜錢。

“這江嬸子家真夠大手筆的,我就隨手抓了一把,裡面還有兩個銅板哩!”

“就是就是,棗生桂子都是鎮上的老字號,揣回去熬粥吃正好。”

“這小夢丫頭命可真好,之前村裡大傢伙閒聊的時候,還以為她真是林家買回來丫頭片子,沒曾想,她還真和林南成親了,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林家媳婦兒了。”

“就是啊,這林南模樣長得好,又會賺錢,聽說江嬸子還專門請了個秀才老爺到家裡教他們讀書認字,可有出息了!”

“真是讓人羨慕,村子不知道多少未出閣的小姑娘要傷心了,之前退婚的劉大壯家,怕是夜裡都要哭的睡不著……”

“……”

出了新房,迴廊上的婦人們一人一嘴的閒聊起來,擁擠的過道上,大傢伙滿臉喜慶洋洋,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卻鐵青臉,正是大家津津樂道的退了林南親事的劉小月。

她趁著江豔不注意的時候激進了鬧洞房的人群中,跟在眾人身後遠遠的瞧見了一身喜服的劉小夢。

那個從小跟在她身後,穿她穿剩下的衣服,吃她不吃的食物,對她俯首帖耳百依百順的,如今不僅穿的比她好,甚至還過上了她夢寐以求的生活。

她淬毒一般的目光狠戾的盯著劉小夢,看著那張明媚嬌俏的臉蛋,恨不得上去直接撕爛。

要不是這個賤人,這一身奢華漂亮的喜服是她的,那純金打造的鳳冠也是她,這所有一切她享受的,本來就應該都是屬於她的!

如今的劉小夢有多少風光,她心底的恨意可就有多濃烈。

到了戌時,吃席的賓客散了大半,天色也暗了下來,村裡的人除了一些還在湊熱鬧的,大部分都回了家。

農家人本就睡的早,尤其是現在入了冬,夜間比白日裡還要冷,江豔招呼著賓客離去,安排著大傢伙收尾。

村裡幫忙的人也開始把鍋碗瓢盆收洗乾淨,因為宴席上的飯菜很豐富,幾乎沒有剩下的,除了一些湯湯水水,其他的基本都被打包帶走了。

老宋帶著村裡漢子們把桌椅板凳擦乾淨,因著天色太暗,沒辦法今天歸還,只能全部收拾歸攏到院子的一角,等明天一早在送還各家。

謝三娘則帶著婦人們清洗碗筷,江豔不想留酒席上的飯菜,全都分發給村裡來幫忙的人,雖然葷菜素菜都混裝在一起,但這樣亂燉的燴菜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地方,也是難得吃上的好東西。

圍牆上和屋院裡的燈火明亮,把整個林家照的亮堂堂的,大傢伙踩著腥溼的地板有條不絮的忙碌著,江豔也沒閒著,她帶著陶白,把今天收到的賀禮全部都歸攏了一遍。

“小江,我有事和你說。”張燕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江豔抬眸:“咋了燕子?出啥事了?”

“就是你讓我看著的江家人,我尋思他們吃完飯就該走了,但是怎麼也趕不走,非說要在你家裡留一宿。”

說著張燕子把江豔拉到院子裡,繼續說道:“那劉家人也是,他們自己個都趕著馬車來的,非不要臉不要皮的說什麼天黑路滑,也要留宿。”

江豔目光遠眺,看著院子裡還有幾桌正在吃的酒席,是專門給村裡幫忙的人準備的,此時江老太太一家和劉家一家三口已經湊了一桌,正吃的歡暢。

她走過去,還沒開口,就被喝的醉醺醺的江三柱拉著胳膊,他雙眼迷離的看著江豔,語氣不著調道:“豔兒,你…你家的房子真好看,我…我不想回去了,我…我要在這裡住下來,和…嗝我二筆住………”

江豔白了他一眼,直接伸手擰住他腰間的軟肉,來了一個三六十度托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