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的是官方,而她僅是個醫生,所謂民不和官鬥,夏自花知道這背後的道道,除非她背後有人,否則死也不能自證清白。

就在葉鴻銘準備帶走夏自花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賓士停在了夏自花家院前的馬路上,葉鴻煊攙扶著宋玉音從車上走了下來。

“是葉氏神醫堂的人,連葉氏神醫堂都驚動了,看來龍鎮醫館這次真的用了假藥了。”

“現在,不但醫院黑,醫生也黑,這種黑心的醫館就該關門,這種黑心的醫生就該抓起來。”

不知底細的村民議論紛紛。

葉鴻銘見來的是宋玉音母子,趕忙上前邀功道:“伯母,您和鴻煊交待的事情,我一件不差的都辦妥了。這個開假藥謀害伯父的庸醫,也被我取消了行醫資格證……”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就封了人家龍鎮醫館的門,你這是辦的什麼事?”

“還有,你怎麼把人抓起來了?你有抓人的資格嗎?”

懵了。

宋玉音連珠炮似的發問,把葉鴻銘問懵了。

“這、這……”葉鴻銘覺得比竇娥還冤。

醫館是你們叫老子封的,人是你們叫老子抓的,現在完全翻過來了,叫老子把這臉往那擱啊!葉鴻銘氣得不行,但不敢發作,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

“抓人是警察的事,你不問青紅皂白抓人,這是誰給你的權力?還不快給醫生道謙!”宋玉音毫不留情面。

真他媽打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儘管宋玉音只是葉鴻銘名義上的伯母,但她的話就是聖旨,因為她一句話,照樣可以決定他在官場上的去留。

縱不情願,葉鴻銘也只好收起官威賠禮道歉:“對不起夏醫生,是我有眼無珠,執法失查,得罪之處,還望你多多包涵。”

事情大反轉,隨行的記者懵了。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忙活了半天,本以為能上頭條拿點獎勵貼補家用,結果卻鬧了個寂寞。

簡直比狗血劇還狗血。

“記者朋友們,經過查證,今天這事屬於病人家屬謊報,希望你們刪掉剛才拍攝的照片和影片,至於你們因此蒙受的損失,我葉某人會酌情作出補償的。”葉鴻銘深知這幫記者的難纏,開口就用補償的承諾封了他們的嘴巴。

然後,他叫秘書帶他們去了龍縣的皇朝酒家。

圍觀的村民看到這一幕,立即對宋玉音豎起了大姆指。

葉鴻銘卻委屈至極,這烏龍要是捅出去,葉文煥又救不回來,他的官也就當到頭了,不過他不恨宋玉音,人家一把年紀了都能入下高姿態,他又為什麼不能呢?

“伯母,感謝您!”夏自花對宋玉音很感激。

“你不用謝我,這都是我該做的。”宋玉音呵呵一笑,轉過頭對葉鴻銘道,“這事也不能怪你,要怪的話,也只能怪我心急上火昏了頭,你快去龍鎮醫館恢復名譽,好讓醫館開館複診。”

“此外還要誠摯的給華醫生道謙,叫他不要計較,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至於醫館因此蒙失的損失,我雙倍賠付。”

老伴能不能救活,這夏自花是關鍵,她不說那個神醫是誰,老伴就只能去殯儀館了。

“媽,我四處檢視了,那神棍不在這裡。”葉鴻煊對宋玉音耳語道。

宋玉音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把夏自花拉到身邊,親如母親一般說道:“夏醫生,我來這裡,一是為還你清白,二是為找那個說我老伴犯了落魂症的神醫,如果你方便的話,麻煩你帶我們去見一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