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避開一塊落下的大石之後,胡姓執事也是下了狠心,再耽擱下去,只怕自己真要埋骨此地了。

“好好好!算你狠!”

“還魂水給你!放我走!”

胡姓執事連道三個好字,而後佯裝出一副猶豫肉疼之色,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並特地朝著與那洞口相反的方向拋擲了過去。緊跟著,他自己卻身形一閃,朝著洞口方向急掠而去。

對此,貝爾納幾人也早有對策,自然不會傻傻地都跑去追那個不明真假的小瓷瓶,依舊有兩個好手不為所動地死死守在了洞口方向前頭。

“滾開!”

胡姓執事大叫一聲,眼中厲色一閃,一掌將自己背後的那名冥堂弟子往前拋投了出去,同時往其體內注入了一股暗勁。

那名冥堂弟子整個身子立時如同氣球般迅速鼓脹起來!

“不好!”

守在洞口前方的兩個男子豈會料到對此竟如此狠辣,不由面色大變,並匆忙地想要閃避開來。

可這時,那具鼓脹的身體已然到了他們近前,並轟然一聲爆裂了開來,化作了漫天的血肉碎末,霎時間,一股濃烈的腥臭氣息撲面而來,很顯然這些血肉之中帶有劇毒!

貝爾納的那兩名手下避之不及,被這些帶著劇毒的血肉噴濺了一身,立時毒性發作。在他們竭力運功抵擋下,那毒性雖然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卻也根本再無力阻止對方,只能眼睜睜看著胡姓執事從他們身旁掠過,眼中還盡顯譏諷之色。

而這時,前去取小瓷瓶的三人也已拿到了瓷瓶,並將其交給了貝爾納。可等到貝爾納滿心期待的開啟瓶子,卻發現瓶內根本就空空如也,顯然是上了對方的當了。

跟著,前頭傳來猖狂的笑聲,那胡姓執事還不忘向貝爾納的傷口上撒鹽。

“貝納爾先生,你可真是個可憐蟲!”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先前一直都是在利用你!”

“至於那還魂水,如此珍貴的天材地寶,就憑你一介凡夫俗子也配得到?簡直是痴人說夢!哈哈哈哈哈!”

……

“該死!”後頭的貝爾納聽到這一切,不禁目眥欲裂,雙目通紅,恨不能將對方給生吞活剝了,可他自身偏偏卻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枉他一世英名卻在此栽瞭如此大的一個跟頭。要怪就只怪他有求於人,有病亂投醫之下,不禁錯失了分寸,這才輕信了他人。

此時又恨又悔,急火攻心之下,貝爾納不禁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貝爾納大人!您沒事兒吧?!”

他的幾個手下急忙關切道,眼神中盡是關切之色。這幾人都是他的心腹親信,即便到了此刻,卻依舊對他不離不棄。

貝爾納面色灰敗,雙眼無光,顯然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他衝著圍在自己身前的幾個手下道:

“對不起,讓你們為我犯險了。”

“眼下這山洞快塌了,你們幾個也趕快去逃命吧!”

手下幾人卻皆是搖頭不願離去,表示一定要帶著他一起走。

這一幕,讓貝爾納大為感動,心中也總算有了一絲寬慰,不過此時的他早已經沒了活下去的慾望,他神情肅然,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快走!給我好好活下去!這是我最後的命令!”

“貝爾納大人!”

他手下幾人不敢違抗命令,齊齊地跪地向其一拜,這才滿是不捨地離去。

望著手下幾人離去的背影,貝爾納選擇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瀕死之際,他不由回憶起了自己的一生。出生在法蘭西一個充滿榮光的大家族內,自己從小就過得無憂無慮;青年時因世道變換,無心參與鬥爭的自己遠渡重洋,來到了異國他鄉的中華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