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琳問,“肖婉,你記得上次,什麼時候清洗車子內部嗎?”

肖婉說,“昨天,我們出發前幾個小時,如果有掉東西,不是我偷的,你可以檢查我櫃子。”

李琳琳問,“你在車後面有看到任何異狀嗎?”

肖婉問,“比如什麼?”

李琳琳說,“血跡或體液?”

肖婉說,“我沒看到血跡。”

李琳琳問,“體液呢?”

肖婉看了監獄長一眼,“我想外面的人也不會在車上做吧。”

李琳琳說,“對,但配偶探監,應該不能上囚車吧?”

肖婉說,“配偶哪都不能去,婦女聯盟一定會大做文章,監獄裡唯一的男人是警官。”

監獄長趕緊說,“警官和女囚發生性關係是四級罪。”

李琳琳說,“很多事情都違法,但人們還是會做,不然我們就失業了”

嚴吉的化驗室裡。

嚴吉說,“頭部創傷的白色纖維可能來自任何商店,78%的棉,14%的聚酯纖維和7%彈性尼龍。”

嚴肅說,“看來我們要找致命的白色內褲。”

嚴吉說,“或者是胸罩,襪子,面板上的染料才是真正的挑戰,她前臂上看來像胎記的東西。”

嚴肅說,“樣本應該送到組織科了。”

嚴吉說,“他們又丟回來給我,上面的染色是一種摻雜物,胭脂蟲酸的鋁螯化物。”

嚴肅說,“我還沒聽過。”

陸佩說,“胭脂蟲,一種介質蟲,內臟會分泌胭脂蟲酸,因為有苦苦的味道,可以驅走天敵,好幾百年來都被拿來當,昂貴的染料使用。”

嚴吉問,“你什麼時候變成昆蟲專家?”

陸佩說,“昆蟲學課本,郭天去年元旦送我的,我睡不著的時候就拿來看。”

嚴肅說,“很奇怪,郭天元旦怎麼沒送我禮物?你呢?”

嚴吉說,“我也沒有,如果說她在監獄裡刺青,她要怎麼找到蟲子?”

陸佩說,“胭脂蟲寄生於仙人掌上,監獄周圍應該有很多仙人掌吧?小寶貝,可能碾碎了幾隻蟲子,用胭脂蟲酸來刺青,你們有刺青的照片嗎?”

嚴肅看著刺青照片,“看起來像是半月,也許是幫派暱稱。”

陸佩嘆了口氣,看著兩個直男,“任何女人都知道那是什麼,一顆心應該說是半心。”

嚴肅看了看,“是啊,那另一半呢?”

李大山一直在警局裡,錢淺把他叫到審訊室裡,“李大山先生,殺死王志剛的兇刀上有你的指紋。”

李大山說,“等一下,我沒有殺王志剛,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他身上插著刀,我直接拔了出來,但是沒有看見王志強,我就到處找他。”

錢淺說,“但你沒有打電話求救或報警就跑了?那可是重罪一條。”

李大山說,“我很擔心王志強,他雖然外表是個成人,但實際上還是個孩子,我怕人是他殺的,王志強就像是我兒子。從他十四歲起我就是他的監護人,大家都嘲笑他,說他長得像鴨蛋,給他起綽號,但我說只有特別的人才有綽號。”

錢淺問,“他的父母呢?”

李大山說,“早就過世了,留了點財產給兩個兒子,王志強沒有花很多。”

李維說,“我得再問一次,你發現屍體,然後去上班。”

李大山說,“我需要時間思考。”

錢淺說,“你現在時間很多了。”

李維把他扶起來,“拘留所裡待24小時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