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側靠於天台的欄杆上,弗爾西斯看著滿天的繁星,聽著耳邊的歡鬧聲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這是她出院後的第五天,是對崩壞小隊隊長們一起去在普朗克羅爾家聚會的日子,也是要去穆大陸旅遊的前一天。

至於她為什麼也在……嗯,不用想就是愛莉希雅拉著去的。畢竟在家裡待了那麼久了,多少還是得出來走動走動,恢復得會更快。

按照梅比烏斯的精確計算,她的身體的確在住院第三天後就恢復了往日的狀態,甚至比以往還要更好一些,能夠在出院第一天就回到前線去清理一些普通死士與低階崩壞獸。

雖然說一個不注意會抽筋,侵蝕會讓她感覺有時使不上力,但這種情況也從頻發漸漸的轉為了少數

至於梅比烏斯所說的更廣泛的專案自然是在她的身體進行了不少,例如嘗試將崩壞獸的因子注入她體內什麼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實驗無異於是把人往變成怪物的方向推。

但事實就是……在弗爾西斯的身上沒什麼效果。

崩壞獸的因子一經注入她的體內,就會被她最初動用這股力量時所吸收入基礎意識,也就是那個雨夜包括伊露爾在內的半成品聖痕覺醒者們的意識聯合鎮壓,分解為量子態的崩壞能。

崩壞獸的因子在意識空間的聯合分解下就會變成自身可以動用的崩壞能,嗯……例如你如果吸收了帕凡提的因子,就可以呼叫其崩壞能暫時釋放出類似於帕凡提的有關於冰屬性的招式。

雖然說這多少會為她現在還尚且脆弱的身體帶來些許不適,意識空間也極其容易被新意識的闖入再次打亂。

但多少都為她避免了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與亂箭穿心的痛苦。有了可以在這末世下生存下去的更強大的力量。

但經過多次實驗梅比烏斯也發現這種能力也不是可以亂用的,如果使用的過於頻繁如此消耗底層意識的能量的話就會危及到底層之下的本我意識。

要是危及到本我的意識,則會使所有與其相關的意識歸於虛無,徹底量子態。就像是連線的火車最重要的一節斷掉了,有關它的頭和尾都會斷掉。

意思就是,到那時弗爾西斯這個人就將會徹底走向量子化,無法察覺,無人知曉其存在。想要再將其連起來,那將是一個超越人類生命盡頭的漫漫長路。

雖然說這樣的情況不到這個人要死絕的時候一般都不可能發生。

而且,按梅比烏斯的話說,這是逝者的留給弗爾西斯的禮物,是他們為弗爾西斯留下的最厚的一層壁壘,也是他們存在過的證明。

沒那麼容易就消散。

〖不論是我的靈,我的身,還是我的力量。

他們都將,永伴你的身邊。〗不免的,弗爾西斯又想起來這句話。小酌著手中的菊花茶,耳邊傳來了腳步聲。轉過頭,熟悉的,一支細煙遞到了她的面前:“來一根嗎?”

和山坡上的那次一樣,簡葵笑著向她遞出了一根代表善意的煙。同樣的,弗爾西斯又一次以同樣的話語拒絕了對方的煙……

“唉,怎麼這樣啊,哼……不去和他們聚聚會?”

“副隊長不也沒去嗎?”聞言,煙霧隨吐氣飄起,星光下,那位副隊長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看你有心事的樣子……不好那些老練的傢伙說,和我說說看,怎麼樣?”

對此弗爾西斯想起些什麼,一時間沒忍住輕笑出了聲,在對方簡葵疑惑的目光下指了指對方手中的煙:“嗯……我看你離老練也不遠了,未成年的副隊長大人。”

“……什麼嘛~”雖然嘴上說出的話語帶有些許不滿,但簡葵放下煙後甜甜笑容是不會騙人的。

不得不說,這個每天宅在辦公室處理一堆檔案累得半死不活的副隊長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