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員們之間也多少有了感情,畢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在被告知那名平時總是說著沒事,常常唸叨這次考核透過後就能與處於逐火之蛾後勤部的女朋友結婚,也經常耍寶逗他們笑的男孩子變成了沒有理性的死士時。

他們的內心都是絕望的。

他們只能無力的看著對方被綁在圍欄上掙扎沒有任何能做的,唯一能做的,或許也只剩下將對方變成死士前放在床頭的對方女朋友的照片和戒指交還給對方的女朋友了。

誰都不願意對著昔日的戰友開槍,包括沒怎麼和對方相處的徐劍蘭和華。

但他們心裡都知道,對方已經死了,死士不應該留在基地裡。崩壞就是這樣,毫不留情的奪走人的一切。感情,人生,未來……最後死在意外裡,又或者是成為噁心可悲的行屍走肉。

一切的嚮往都會在那一刻成為浮雲。

這一切她很熟悉,她比任何人都更熟悉,也比任何人都狠心。那天,在大家的允許下,她開槍了。

弗爾西斯這一個星期裡殺死的人不在少數,或者說是,基地裡變成死士的人。基地裡的人常說她很友善,很溫柔熱心,天真無暇。

是,他們並沒有說錯。

但弗爾西斯也比誰都冷漠,特別是對於崩壞來說。當她毫不猶豫的殺死一個剛變成死士的人時,就沒有人再說過她天真無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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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弗爾西斯來說,給予變成死士的人最尊重的做法就是一槍送對方走,這是一種解脫。那樣的痛苦只是一瞬……

而律者,與她這種人,那樣的痛苦太過漫長了。

但在殺死對方的一瞬,她也能看見對方些許殘留於腦海的美好記憶,以及一些未能達成的遺憾。他們值得被記住,被儲存。

他們的意識值得在另一個空間裡獲得全新的生活。

人們的理性總是認同這種做法,但人們的感性也往往會因此做法而感到害怕,選擇遠離。除了那些願意相信你的人,和不害怕你的人。

例如徐劍蘭,華,霏茨,凱文和凱文的兩位隊員……甚至是那位普朗克羅爾。

一星期過後,站在直升機面前,各個隊伍早已是四分五裂除了極個別磨合得好的隊伍與運氣好的隊伍。原本上百的考核人員也在這最後考核結束後變得只剩下五十人左右。

當得到象徵逐火之蛾的銀色徽章時,弗爾西斯心底並沒有什麼情緒。她對這些真的提不起興趣,比起這個,她還是更在意自己的隊友和回去後自己這還沒好的手和這遮擋住的完全沒有降下去的崩壞紋路,該怎麼面對愛莉希雅啊……

她這幾天可都是靠著意識同步在硬撐。布朗特本來就是意識,比她更脆弱一些,到時候回了逐火之蛾就得靠自己的毅力和梅比烏斯的治療了。

臨走的時候,愛莉希雅和梅比烏斯可是分別透過不同方式,再三囑咐了的不準亂用力量,不要弄得自己到處是傷的。愛莉希雅不說她,hiko和梅比烏斯那她也逃不了……

“完了……能不能多待一個月。”

‘看吧,我收拾不了你,總有人能收拾你!’

“布朗特,你一天天盡說風涼話是吧,我以前怎麼就這麼欠呢!”

‘拜你所賜啊?(???)。’

算了算了,自求多福吧。

所以當弗爾西斯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下直升機,看到熟悉的本部基地時,疲憊加緊繃的神經終於是徹底鬆懈了下來。站在隊伍的最後面,她慢慢的跟著大部隊移動。

在移動於直升機不遠處靠站在一起的帶著面具的逐火之蛾的另一個暗部組織‘毒蛹’的成員所站的地方。視線落於那些人的身上,其中一人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