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站在服務中心身後的中科院實力,別說自己把專案的專案的專案委託外包給他,就是把整個飛機專案包給科學院,也完全有能力接下來。

但是,正因這個服務中心公司身後站的科學院,鄭建國如果把邊邊角角的活給了程春先,如果沒事兒,自然是皆大歡喜。

可萬一有事兒了,由於自己是以民企身份參與的,合作方還是現在叫航空工業部的三機部,再加上自己又是院士的身份,惹出事兒的還是科學院的人,他沒力可借還得幫著捂蓋子。

當然最重要的,是在股權不清的前提下,程春先這個位置隨時都有可能被科學院調換,這有悖於鄭建國想要把他培養成企業家的初衷。

同時在這之外,鄭建國也是在看程春先有沒有這個魄力,路他已經指點出來了,甚至還用上了自己要求這個說法,如果他還是畏首畏尾不敢伸頭,那鄭建國也不介意斷了這個聯絡:「我連純私人身份的公司都申請下來了,你們中心也可以嘗試著突破下。」

「我知道了,建國院士,那就不打擾你了,謝謝你的指點。」

程春先不知想到了什麼站起身,鄭建國便跟著站起身目送他離開,大約翰在將門關上之際開口道:「他已經過了創業的巔峰期,您的提攜心思怕是要浪費了。」

「盡力吧,以前也合作那麼多次了。」

鄭建國說著回身坐在沙發上,保護傘公司和服務中心合作最大的專案就是魔法方塊遊戲機,從電路設計到產品線設計,現在他計劃著把尋呼機的電路板設計也交給服務中心,甚至還想著將電路板印刷廠的專案也交給服務中心,除了看中的科學院技術實力外,還有就是能把費用降到最低。

一個電子產品中,最值錢的當然是以處理器為代表的元件,鄭建國已經決定讓大約翰去和東芝談入門級處理器技術的轉讓,便想順手把第二高的電路板印刷廠也搞下來,除了給尋呼機配套外,還可以給遊戲機進行配套生產,進一步降低成本。

不過,鄭建國沒想到的是人家盯上了大飛機專案,便不想讓肥水流到外人的地裡,交給服務中心還指不定會讓誰摘了桃子。

上輩子裡,鄭建國並未聽說過程春先和他的服務中心,那會兒人家找上門來時,都拿不準是上輩子自己沒聽說過,還是這輩子蝴蝶翅膀扇的太大,從而引起了這個變化。

可隨著這些年的相處,特別是那個滿門忠烈的找上門來,鄭建國便從兩人都是科學院的附屬公司上,分析出程春先最終沒能在股改中掌握住中心的控制權,否則不會一個成了滿門忠烈的民營代表,一個寂寂無名。

至於服務中心如何會變的寂寂無名,鄭建國則壓根就沒多想,只看這會兒國企就可管中窺豹。

程春先不缺魄力和嗅覺,否則也不會在到訪矽谷後便想搞個共和國矽谷,那會兒可是前景不明的1980年,這是何等的魄力?

而能從自己搞大飛機上生出合作的想法,這也代表了程春先的商業嗅覺是合格的,鄭建國也就多指點了下,只是沒想這貨臨走才算清醒。

至於大約翰說的過了創業巔峰期,鄭建國則沒和他解釋這種文化差異帶來的主觀差別,國外創業年齡大多數都是在30歲前完成,因為這個階段沒有家庭的拖累,再加上國外男女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國人觀念裡的相夫教子這種傳說的事情,只限於某些傳統勢力強大的地區才有。

雖說程春先成長於民族意識覺醒階段,甚至還到蘇維埃喝過紅墨水,可鄭建國相信他骨子裡依舊還是個中國男人,男外女內這種事兒不說傳是傳統,在國內屬於常識性認知。

即便程春先的夫人是大學生文

化人,也離不開圍著全家的衣食住行轉悠這個範疇,這就是傳統文化帶來的強大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