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李二隻覺得手心傳來一陣滾燙之感,彷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透過掌心傳遍全身。還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他手中緊握的長槍竟然就這麼脫手而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著遠處飛去。

李二驚愕地望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大腦一片空白。而與此同時,劉式頡的速度絲毫不減,眨眼之間,他那寬厚有力的手掌已經穩穩地架在了李二的頸脖之處。

李二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湧起,瞬間遍佈全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一般。他的心怦怦狂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了,雙腿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差一點就癱倒在地。那一刻,死亡的陰影如影隨形,讓他驚恐萬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二猛地嚥了一口唾沫,艱難地將那股恐懼壓了下去。他定了定神,開始仔細回想眼前的狀況——原來此刻自己正在與劉大人切磋武藝啊!想到這裡,他心中的不安稍稍減輕了一些。

漸漸地,李二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不再像剛才那般慘白嚇人。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朝著大人拱手說道:“大人武功高強,李二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場比試,確實是李二輸了。”

說罷,李二微微低下頭,露出一副心悅誠服的模樣。

劉式頡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李二,開口詢問道:“這可是你頭一回與人切磋武藝啊?”

李二聽到這話後,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劉式頡見狀,嘴角微揚,接著說道:“看你這樣子,莫不是已經完全沉浸到這場切磋之中去啦?”

李二一聽,頓時覺得後背發涼,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他急忙抱拳躬身行禮,惶恐地說道:“大人恕罪!小的實在該死,剛才一時之間竟然沉浸於切磋當中無法自拔,以至於將大人您都當成了敵人,真是罪該萬死,請大人重重責罰!”說罷,他低著頭,等待著劉式頡的回應,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嘩啦嘩啦”

身後傳出聲響,眾人回頭望去,正是李母外出回來了。

劉式頡尷尬的看向伯母,連忙說道:“誤會,這些都是誤會。”

心中不免自責道:該死,裝過頭了,忘了伯母了。

李母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慌忙拾起掉在地上的靈物,邊拾邊說道:“小人回來的不是時候,大人還請繼續,小人收拾好後這就出去。”

劉式頡一看就知誤會了,連忙上前幫伯母一起拾撿,邊撿還便說道:“李二別愣著啊,過來撿啊!”

李二聽到劉式頡的喊話,連忙加入其中,曾士也無奈加入其中。

很快散落一地的靈物便被四人拾了個乾淨。

劉式頡拉著李母進了屋子,說明了情況,這才放心的出來找李二。

李二心中還是惶恐不安,劉大人如此對自己,自己怎能恩將仇報?竟一時入了迷,對大人下此殺手?

一時間李二都認為自己罪不可赦。

劉式頡站在李二身前,看著李二像個犯錯事的孩子似的,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可記得是何時失了智?”

李二連忙從頭捋了捋,這才說道:“是當時大人朝小的刺槍被小的用手推開之時。”

劉式頡點了點頭,問道:“可記得當時心中所想?”

李二搖了搖頭。

“哦~?”

李二慌慌張張地趕忙解釋道:“小的當時腦海之中一片空白,真的什麼都沒想,唯一想著的事兒恐怕就只是要把這場比試給贏下來了。還望大人恕罪!”

劉式頡聽後,臉色微微一沉,略帶惱怒之色地緊盯著李二,大聲呵斥道:“你前面表現倒還算得可以,在繳了我武器之後是不是心裡面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