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隨意鑽進了路邊的一家小酒館,這一夜,林成也不曉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是一邊喝著酒一邊流著淚,喝著喝著人就醉了,流著流著,眼淚也就流乾了。

這一夜,林成喝得是稀裡糊塗,酩酊大醉,也同樣是在這一夜,他心中的執念與悲傷也被眼淚與酒精給沖淡了。林成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曉得自己醒來時居然就那麼直躺躺地躺在大街上,就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般。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林成想到了自己師傅時常告誡自己的話,“也罷,既然她做了她覺得對的選擇,那我就應該衷心祝福他們。”

林成雖然起初也有過憤怒與不甘,但是他並不選擇怨恨,畢竟愛過,他不想傷害,他寧可自己遺忘。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該放下了,真的該放下了!”林成釋懷一笑,緩緩立起身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往回走。

此時已是黎明時分了,夜空中的啟明星都有些黯淡了,原本清冷的街道上也漸漸有了人影,這些人大多是些早起討生活的商販。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林成從酒館出來,卻正好途徑了津水女子學堂。這女子學堂外倒是店鋪林立,頗為得繁華。可能是時辰尚早的緣故,好些店鋪都還未曾開門,街上行人寥寥無幾。

“咦,才這個點,這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林成輕咦一聲,他遠遠地瞧見在街角的某家店鋪門口,此時此刻卻是立滿了不少人,乍一看,得有十數人之多。這是一家茶樓,只見該茶樓的店門虛掩著,店鋪裡頭卻是燈火通明,並隱隱有哀嚎聲傳來。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帶著疑惑,林成徑自上前。

“哎,這都是第四個了!”

“是啊,這地方也太邪門了,看來得早點搬走啊!”

“是啊,是啊,再這樣下去,保不準什麼時候就輪到我們頭上了,還是趕快搬走為妙!”

……

聽著人們細碎的交談,林成心中不禁一凜,都死了四個了?難不成還真有什麼邪門的事兒?

想到這裡,林成忙湊到身旁一個白眉老頭兒前問道:“老人家,此地發生什麼事了嗎?什麼死了四個,能否說與晚輩聽聽。”

身旁一頭髮花白的老頭兒聽到林成所言,微微看了林成一眼,而後便長嘆一聲道:

“也不知怎麼回事,近來這津水女子學堂附近都不太平吶。就在昨天夜裡,李掌櫃的小妾莫名其妙地死了,這已經是這個月裡死的第四個了!”

“什麼?一個月裡就死了四個?!”林成面色微變。

老頭兒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說奇怪不奇怪,這些死的竟都是年紀尚輕的女子,之前死的那三個女子中,有一個是某位官老爺在梅水路那邊包養的小姨太,平日裡神氣跋扈的很,而其餘兩個據說都是這津水女子學堂裡的學生,年紀輕輕就被害了性命,著實可惜啊!”

“怎麼都是女子?”林成一驚,幾乎同一時間,他便想到了李蘇秀與鄭瑾萱的安危,。

“是啊,而且這些女子的死狀極為悽慘,連肚子都被剖開了。”說到這裡,老頭兒又是哀嘆一聲。

究竟人為還是邪物作祟?如果是後者,那又會是什麼邪物,居然只挑年輕漂亮的女子下手?而且,為何這一系列兇案偏偏只發生在津水女子學堂這附近一帶呢?

林成的心中不免有些擔憂,因為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二女都存在遇害的風險,這是他絕對不容許發生的!

不過,僅憑老者所言,林成卻也是摸不著絲毫的頭緒。聽到茶樓傳出的哀嚎聲,林成想了想後,便不顧人們異樣的目光,徑自朝裡面走去。

然而,林成這前腳才剛邁進門內,便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