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漢子們一聽林成這麼說,哪還敢耽擱,一個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而後爭先恐後地就要往廟外逃去。

林成突然冷聲喝道:“等等!”

眾人早已被嚇破了膽,此時聞言,當即不敢再動,為首一人吞了口唾沫,顫抖著回過身道:“大……大哥,還有什麼吩咐?”

林成用眼神指了指地上不省人事的周郎浪以及先前那個疤面漢子,道:“把他們兩個也帶上。”

那幫草頭漢子原先還以為林成是要突然反悔,此時聞言,紛紛大鬆了口氣,趕忙將周郎浪二人抬起,而後逃之夭夭了。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鄭瑾萱顯然還沒有完全解氣。

林成露出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不是和你說過,好戲還在後頭嗎?”

“走,我們跟上。”林成招呼鄭瑾萱一聲,兩人旋即跟了上去。

出了破廟後,這幫地痞惡棍們不敢耽擱,一路狂奔急走了好一段距離後,這才敢放慢了腳步。

在破廟捱了一頓痛打之後,這幫地痞惡棍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故而此時剛脫離了虎口,便恢復了本性,一個個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在這幫地痞惡棍當中,有著一個毛髮旺盛,生著滿臉落塞胡的精壯男子,人稱“虎哥”,是這幫人的頭兒。

而此時,卻見那虎哥神色陰沉,咬著牙,一臉忿恨道:

“真他孃的晦氣,沒想到這次居然還遇到了兩個狠茬兒,白他孃的捱了一頓揍!”

“虎哥,難道咱們就這麼算了?”其手下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不甘地嚷嚷道。

其他人也是跟著紛紛附和,一臉不甘的模樣。

他們這一幫人素來橫行霸道,氣焰囂張慣了的,平日裡只有他們欺壓別人,哪曾被人家反制過,誰知今日觸了這般黴頭,心裡自然不會舒爽。

虎哥狠狠瞪了此人一眼,沒好氣地破罵了一聲道:“我說你他孃的能不能長點腦子,你是豬腦袋嗎,不甘心,難不成你他孃的還想回去找死?!”

那人捱了一頓臭罵,只得訕訕地乾笑了兩聲,頓時不敢說話了,其他人也沒了聲音。一行人耷拉著腦袋,只得灰頭土臉地往城裡趕去,氣氛好不壓抑。

如此過了許久,一干人約莫行至半道之時,終有人忍不住性子,在人群中嚷道:“虎哥,大夥兒這心裡頭憋屈啊!”

虎哥循聲回過頭去,說這話的,是走在人群最後的一個叫作“泥鰍”的小子。

這小子平日裡不見他怎麼說話,現在倒還主動說上了,莫非是方才腦子被敲壞了不成!

虎哥臉色一沉,氣哄哄地說道:“那你小子說說,我們該怎樣?!”

只聽得這叫泥鰍的嘿嘿一笑,怪聲怪氣地說道:“虎哥,您別生氣,氣大傷身吶,要不咱們去找幾個娘們兒洩洩火?”

聞言,虎哥目光一亮,卻不知怎的,並沒有開口說話。

眾人心中都憋著火氣,正愁無處撒火,此時聞言,皆是有所意動,不過因為虎哥還沒開口,所以他們一時也不敢出聲應和。

泥鰍見事可行,便又一臉淫笑地說道:“都說銷魂林的女人嬌嫩欲滴,咱們全把火氣撒女人肚皮上,來他娘個水火交融,豈不快活!”

虎哥眉稜子一抖,哼道:“這銷魂林裡的女人又不是你自個兒的娘們兒,能讓你小子白白折騰?還不得有十足的大洋。”

“虎哥,咱們雖然沒錢,可這小子有哇。”泥鰍當即指了指仍昏迷不醒的周郎浪,側著腦袋道,“咱們忙活了一宿不說,還讓人家給痛揍了一頓,此事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孫子,他還不得好好補償補償咱們?再說了,現在還是咱們將他給抬了回來,他不得給咱點辛苦費?”

同時,他又刻意煽動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