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也只是拿著令使權柄的人。

“黃泉小姐所言極是,但是作為呼雷一戰的親歷者,我還是可以詳細的說明一番的。”

呼雷以一己之力統合眾多獵群,糾集豐饒孽物大軍,多次將聯盟的軍隊逼入險地。

當時與仙舟的戰鬥,景元還未成為將軍,隨恩師出征討伐孽物,親眼目睹了那頭巨獸降臨後整個戰場的慘況。

即便雲騎軍及時服下壓制狼毒恐懼的丹藥,呼雷所散發出的狼毒就比尋常步離人強上千倍萬倍。

無數雲騎在他的兇殘氣勢之下,恐慌到連抬手反抗都沒有任何的力氣。

若不是前任劍首以霜刃封住呼雷行動,勝負仍未可知。

那一場戰鬥過後,浩浩蕩蕩的討伐隊伍之中只留下寥寥幾人,

“「赤月臨照,血光飛射」…”

“當時眼前所見的一切,只剩下滿目殷紅。”

景元的眼神之中充斥有憂愁之色,彷彿又再度置身於那一場戰鬥之中,自己恩師霜刃劍影遍佈萬里,呼雷爆出鮮紅的氣浪將地面震碎,揮拳就會帶動上百米的土地位移。

利爪對劍刃,迸發出不亞於白晝的光芒。

眾生在兩人的戰鬥之下是那麼的渺小…自己當日都不知道怎樣在兩人戰鬥的餘波下存活。

“既然如此,為何在降服這頭惡獸後沒將他處以極刑,反而只是關押起來?”

“在朱明仙舟,判官們將罪無可恕又百殺不死的豐饒孽物丟進恆星的劫火中焚燒。”

靈砂的食指微微活動,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等待兩三息之後說道:“所謂「不死」不過是個名頭罷了。”

“世上豈有真正不死不滅的東西?不知羅浮為何要將這顆毒瘤延宕壓抑如此之久,導致今日難以收拾的局面?”

話說到這裡靈砂眉頭一挑,對著景元說道:“也對,羅浮人向來宅心仁厚,即使對寄生在丹鼎司的瘤子,也捨不得剜肉療毒,倒是把想要施救的醫者送去了朱明仙舟。”

景元苦笑,對於靈砂為何去往朱明仙舟也是沒有辦法控制的事情,對方對於自己有怨氣實則太正常不過。

“看得出來,靈砂小姐對我有怨氣。”

“藥王秘傳死灰復燃一事,景元責無旁貸。”

“至於呼雷為何只被鎮壓在牢獄中,我也可以為你解釋一二。”

靈砂輕笑一聲,見景元給自己臺階下,自己也識趣一些為好。

“妾身只是一介醫士,不知舊事,還請將軍指導點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