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好翻面直到兩面金黃,盛出來放盤後撒上黑胡椒粉和鹽。

清粥小菜甜乾糧,駱峻吃的時候感嘆生活不能更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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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志願者是個女醫生,作為三班倒還沒正常假期的工作者來說,抽空參加調研真是難得。

“我叫蘇卿眠,是秦櫻的表姐,她當時自作主張的給我報了名,前兩天接到尚小姐的電話我才想起來這事。”她說話聲音柔柔和和的,像是跟不願意打針的小孩講故事。

“我結婚兩年,戀愛四年。我丈夫在駕校工作,是我大四學車時候的教練。”蘇卿眠談起當年學車的趣事,“學車之前就聽說駕校的教練牙尖嘴利的都,考駕照就是花錢去聽人家罵,本來我還挺擔心的,罵自己臉皮薄被罵了萬一臉上掛不住怎麼辦。後來認識了我老公,也就是當時的教練以後才發現,學駕照捱罵還挺有意思的……”

“呃,這麼說可能有點受虐體質的樣子,不過我教練真的是超級有意思啊,罵人從來不帶髒字的,都是各種擬人擬物排比反諷的,我有時候聽他罵人都能聽笑了。他教的時候要扯著嗓子喊,一天下來基本上嗓子都是啞的,我媽買了一箱子水放冰櫃裡凍成冰塊,每天早晨我去學車都會帶一瓶給教練,冰塊化成水要很久,教練隨時能喝幾口冰水。”

“不知道是我這個舉動比較讓教練滿意還是他看著我有些文靜,反正他對我還挺好的,罵的也不是特別狠,最多無語的嘲諷幾句。比如我倒車倒的不太好,問他是不是停歪了的時候,他會說‘不,你沒錯,這停車位沒畫正當。’就是類似於這種殺傷力很輕的話。後來我順利拿到駕照,人也黑出三個色度以後,請他吃了頓答謝飯。”

“那天他特別真誠的跟我說,‘你這證全憑運氣,上了路就是馬路殺手。我不能讓你去禍害社會,你後邊這一個月每天早上繼續來找我吧,我看著你上路跑跑。’我當時覺得他特別負責任,就照他說的做了。開車的時候雖然戰戰兢兢的,也會聊一些個人情況什麼的。他聽說我是大夫,還打趣我‘出了車禍也不慌,車上放著急救箱隨時救人自救啊。’再後來他看我車開的沒什麼問題了,就沒再指導我了。”

“可是我回歸自己的生活,不用早起不用曬太陽了以後還有些不習慣,尤其是聽不到他那花樣百出的嘲諷後居然還挺想他的。我有他聯絡方式,有一天下足了勇氣以後發簡訊問他有沒有物件有沒有孩子。他跟我說他天天坐了副駕上陪學員玩‘速度與心跳’,哪有空談物件生孩子。我覺得特別高興,還沒跟他表白,他又給我打電話,悶了幾分鐘沒吭聲,最後開口說我,‘從你給我捎冰塊開始我就知道你這丫頭對我心懷不軌了。’”

“我們戀愛了兩年,我大五一畢業就領證結婚了。他一直是那個性子,被他那些學員嚇得氣的常常爆粗口,可面對我的時候就會壓著脾氣,吵架或者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時也不會罵我,就拐著彎的說些話表達不滿,然後那些話在我聽來就跟說笑話似的,我聽完了常常笑,笑完了會想想我是不是做的不對。在一起時間長了我也學會了他那樣的說話方式,有時候碰見特別不講理的病人我甚至能學著他說出來幾句,還會覺得挺解氣的。”

“跟他在一起特別開心,我覺得他罵我的方式就是我倆的生活情趣。”

告別蘇卿眠,尚恬問駱峻“這算是夫妻相處優秀品質之幽默麼?”

駱峻“嗯”了一聲,“算,或者叫調笑。結婚以後不像熱戀期間有那麼強烈的激情了,為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