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歲側頭睨了他一眼,又道:“我說錯了嗎?我們每天和柴米油鹽打著交道,這些哪樣能離得開錢?我學這個也是需要花錢的,一年光課時費都好幾萬,加上買材料這些七七八八的費用,小十萬呢!”

“沒有,你沒說錯,我以後會好好賺錢的,不會讓你缺錢花,我只是覺得我家姑娘這麼優秀讓我壓力好大啊!現在又不願意和我結婚,哼!”時光癟著嘴,下巴又往下壓了壓,疼得年小歲悶哼出聲,他才放鬆力道,蹭著她的臉頰又說:“年寶,如果我正式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年小歲聞言,心都顫了三抖,擱下手中的筆,轉身圈住他,認真回應道:“你能不能別嚇我啊!我不是都說了嗎?我會和你結婚,但不是現在,這和求不求婚都沒有關係,你還怕我跑了啊?”

年小歲這句話可謂是問到點上了,時光也如實回答:“就是怕你跑了,你現在是一天比一天理智,你的理智讓我害怕!”

年小歲看他嘟嘴裝可憐的樣子,真是可憐又可愛,她湊上前在他嘟著的嘴上親了一下,忍不住問道:“如果有一天,我就像七年前那樣,突然從你身邊消失了你會怎麼辦?”

時光想說,他很不想回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但是看著她認真的神情,還是回了一句:“就算是顛覆世界也要把你找到。”

他的話回答得很輕鬆,但是一想到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會再次離他而去,心裡就一陣鈍痛,有一種難以言明的窒息感傳來。

時光緊緊地抱著她,眼睛突然乾澀得難受:“以後不許再問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接著重重地撥出一口氣,繼續說:“我在來深海的路上,產生過一個念頭,如果我們在深海遇見了,如果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關係好,我可以不考慮任何身份,然後陪在你身邊,就這樣過一生,只要你好好的。可是等真遇見之後,我才知道我當時的想法有多天真。年寶,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可能不知道我會怎麼辦。”

說完之後,靠在年小歲的肩頭“呵呵呵”地笑個不停。

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長長的眼睛也在笑,就連腮上兩個陷得很明顯的酒窩都在笑。

可是讓年小歲看得很心酸,問他:“當時真這樣想的嗎?不想活了。”

時光停住笑聲回答:“當然不是,我一向把我的命都看得很重要的。”

年小歲也毫不猶豫地信了。

但是當某一天,看著他的一篇日記中的記錄,才知道她信得很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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