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xìng也如此純粹無瑕,他李肆何其有幸。

直到鳳冠被摘了下來,嚴三娘還低著腦袋不敢看李肆。原本的順序,該是關蒄在先。可關蒄卻說,兩位姐姐都為四哥哥差點丟了xìng命,她怎麼也不該搶在前面,所以她要排最後。而安九秀當然不願跟嚴三娘爭,所以……終究還是她成了第一。

“娘子,這下可真是嫁給我了哦。”

李肆一邊溫言說著,一邊除去她的吉服,正在奇怪這姑娘怎麼這麼溫順,任他施為,穿著一身褻衣的嚴三娘不等他手上身,聲如蚊吶般地說道:“妾……妾身幫夫君寬衣。”

李肆忍住笑,由她脫下吉服,然後就兩眼放光,摩拳擦掌,今晚……嘿嘿……

魔爪落空,嚴三娘呼地一下跳到了chuáng上,像是振作了起來,丟開羞意,擺出一個盤坐的姿勢。

“夫君,要……要那什麼,可得過了這關才行”

她揮掌立刀,遊離不定,將自己上身護住。李肆啊了一聲,心說還真有這一關哪?

“碰到你就算贏?”

李肆跟她對座,徑直問道。

“沒——錯——”

嚴三娘眯著丹鳳眼,掌刀在李肆眼前晃著,一副絕不讓你這小賊得逞的架勢。

李肆捏起了下巴,心說前世的傳說裡,制伏你嚴詠chūn的絕招是……撓癢癢,這點不必去問老丈人他就知道了。但是呢,既然丈夫換了,那這子就不必用了,咱……自有妙方。

被李肆這作態nòng得心虛,嚴三娘更是全身貫注,今晚怎麼也得被他……欺負了,但這會先勝他一把,等會一敗塗地,他也不敢笑話咱……

正侯著李肆的突襲,卻不想他舉起了手掌,並沒伸過來,而是曲起了三指,就食指和中指並著,遙遙平指自己的額頭。

“不準動舉起手來”

李肆粗著嗓子說道。

嚴三娘一呆,這個動作,就像是推開了一道時光之mén,帶著她穿越回兩年多以前。

那是個冬天,年關將近,她跟著爹爹抄近路,準備到連江搭船回福建。卻不想在山間mí路,闖進了jī冠山腹地裡,跟一夥少年迎面撞上。

她一杆紅纓長槍裡外衝殺,護著爹爹要衝出重圍,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從人群裡站出來,左手一指,天雷轟鳴,騾子被轟碎了腦袋,血ròu噴了自己半臉。然後右手一指,再是那含著天雷的武器指住了自己的腦袋,喝令自己丟槍跪地,抱頭就縛,就如眼前這般。

這個小賊啊……那時候可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她也看得明白,有那麼一刻,這小賊分明也是泛著殺心,如果那些被她打倒的少年,不是受傷而是殞命的話,他絕對會開槍的。

眼前這個小賊,在那一刻,跟她分明就是生死仇人啊……如今自己卻跟他喜燭相映,人影合一,上天造化真是奇妙。

往日種種,如cháo湧一般在心底裡升起,接著再到自己一槍轟殺巡鹽總捕,一心待死,算起來從身體到魂魄,都被這小賊給深深縛住了,再不能超脫。自己跟他,到底是修了多少輩子的因緣,才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呢?

嚴三娘熱淚盈眶,當李肆的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時,淚珠悄然滑落,心裡念著的,是上天是不是待自己太好了,這樣的幸福,只覺有些承受不起……

“我贏了。”

李肆在她耳邊低語道。

褻衣連帶肚兜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褪下,脂yù般的**盡皆呈現,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離著,高峰低谷寸寸探索,將滾燙的溫度從肌膚róu進體內,燻得魂魄飄曳。

嚴三娘再沒往日的羞怯嬌飾,緊緊抱住李肆,眉目含chūn地道:“才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