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生悻悻的回憶道。即使是現在,他也仍會因為那個手掌的感覺而感到強烈的不適。

雖然將吃進去的血肉吐出來可以減少記憶的深刻程度,但畢竟會留下觀看的印象,只是從“自己的記憶”變成了“別人的記憶”的程度。

楛犬與徐建生說過。“食憶”是一項相當強大的權能,但同時自己也要承擔一定的風險。若是毫無節制的吸收他人的記憶,他就會逐漸被融合的記憶所吞噬,最終變成一個無比強大的但不再是自己的存在。

因此徐建生才會儘量將吃進去的血肉都吐出來,當然他也不想消化這些東西......

“我也嘗試過吃掉血蠕蟲的一些觸鬚,但是它們好像並沒有思維能力。”

“嗯,能夠操縱血蠕蟲控制人體肯定是異能者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且還得是強大的異能者才行。這麼看來,這很有可能是和當時操縱獨角烏群襲擊商隊的人是同一個。”

夜黎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即對著徐建生追問道:

“沙迪的商隊,是不是去了你那邊?”

“是啊,怎——”

徐建生突然想起了沙迪商隊被鏽鐵鎮追兵襲擊的那日,當時夜黎就提出了獨角烏的操縱者很有可能潛伏在商隊裡的事情。

這樣看來,這個假設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沙迪說過已經調查了所有隊員,難道都是騙我的?實際上他就是始作俑者嗎!”

“冷靜一點,如果真的是他,就不會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飛昇殿堂,而且操縱血蠕蟲必定要耗費極大的精力,不可能在大庭廣眾的據點裡進行。”

“說的也是,那可是梅洛蒂的親叔叔....我怎麼會這麼想呢......”

“保持點懷疑是對的,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其它異常嗎?”

夜黎拍了拍徐建生的肩膀,示意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徐建生也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了,先是微微吐了口氣,然後繼續回憶道:

“還有就是那兩個找‘孤狼’復仇的冒險者,我真的沒有殺他們,但他們最後還是被發現死在了遺蹟裡,就在被我放走不久後。”

“記憶有問題嗎?”

“打昏他們之後我取了一些血液讀取,但他們真的只是來尋仇的,和剛才的那個人沒有關係。死後的屍體我沒有辦法靠近,所以無法得知他們是如何被殺死的。”

“加上冒險者對你異常的忌憚,很可能是有人在設計陷害你、或是毀壞你的名聲。看起來這個敵人雖然強大,但是卻不敢在正面顯露身形呢。”

“我也有這種感覺,最起碼對現在的情況來說還是對我有利的。正面對上那種傢伙,恐怕我不可能活著回來。”

這就是徐建生放棄了在深層探索,並且一處理完存下的遺器就返回豐藍都的原因。

有一個深不可測的絕對帶有敵意的存在正時刻盯著自己,一想到這個便是讓他不寒而慄。

“話說這樣危險的人物為什麼要盯上我?我應該沒有做什麼招人嫉恨的事情吧?”

“不清楚,興許也是他以前樹立的仇人吧。不過應該不是滅了鏽鐵鎮的那個人,二者的手法和行事風格相差太多了。也就是說,現在很可能有兩波恐怖的敵人在注意著你。”

“搞毛啊....還以為跑到豐藍都就安全了,這不是更加危險了麼......”

“行了,想這麼多也沒用。在這些事情有下一步的進展之前,你就先不要離開豐藍都了。我們是缺錢沒錯,但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聽到夜黎這句話,徐建生不禁感到一陣暖意。夜黎是這個世界第一個給他帶來安全感的異性,一想到這裡,他的內心便不禁生出一陣躁動。

這份躁動令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