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紛紛,爆發出一陣陣咒罵的聲浪時。進田隼一站到了徐建生身前,面對著被其稱作劉懷興議員的老者道:

“你錯了,劉懷興議員。”

“哦?何錯之有?難道您還要包庇這個不由分說就朝您攻擊的暴徒嗎?”

“當然不是包庇。但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般與我做過的事情脫不了干係,徐先生看到我會生氣也是合情合理。”

說完這些,進田隼一向著徐建生轉身,然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右手放在心口,竟對著他深深的彎下了腰。

“徐先生,是我有錯在先。請原諒我為您帶來的困擾,對不起了——!”

沒等徐建生有所反應,他又轉回頭去,高舉著手中那株被踩踏毀壞的植物道:

“就像這位冒險者一樣,你們也是不明白事情的真相,憑藉著怒火而毀壞了這裡。裡面還有很多正在治療的病人,難道他們就不算是豐藍都的人民了嗎?你們知道光憑這一株草藥的成熟體能拯救多少疑難雜症者的性命嗎?”

進田隼一看著語塞的人群,微微嘆了一口氣。

“在我看來,你們和這位冒險者做的事情並無區別,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月沁,我們走。”

他拉起月沁的手,從徐建生身旁走了過去,在與他擦身而過之時,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我不欠你了。”

說罷,二人便走入人群,在讓出的一條道上瀟灑離去。

進田家是在二十年前入駐豐藍都的外系家族,曾為豐藍都的發展建設做出巨大的貢獻。而進田隼一為人雖然心高氣傲,但事實上張弛有度、傲而不慢,在民眾裡的口碑還是可以的。

這樣心性高傲的人竟然對一個冒險者鞠躬道歉,確實是讓民眾對徐建生的觀感產生了變化。

“既然進田少爺已經道歉,想必徐先生也已經諒解了。劉懷興議員,我們不應該對他人的私事評頭論足,不是麼。”

理查德笑著替徐建生開脫,那個叫劉懷興的議員微微點了點頭,只是看了一眼進田隼一離去的背影便轉過身,對著面前同為豐藍議員的理查德道:

“那是自然。不過回到正題,我並不認為自己與身後民眾所做的事情有任何錯誤。我們僅僅是在自保,並沒有要傷害任何人的打算。”

“我與麥克先生已經透過了議會的同意,推遲驅逐夜黎小姐的投票時間。劉議員您今日煽動民眾過來鬧事,是否有些壞了規矩?”

見著理查德不讓鋒芒的樣子,劉懷興冷笑一聲:

“哼,理查德議員,我見證了你引領豐藍都走向繁榮,為人民盡心盡力、鞠躬盡瘁。但為何,你竟然私自將汙穢魔女留在城內,莫非是被蠱惑了心智?!現在改變立場還來得及,立刻放逐屋裡的魔女,還我們豐藍人民一個安全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