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便說,若是不願開口也無妨。”禹若蕊輕描淡寫地說道,眼神卻始終未從瀾兒身上移開分毫。

此刻的她,滿心滿眼都是瀾兒,對於旁人究竟想說什麼,實在提不起半分興趣。

那老道士見此情形,原本到了嘴邊的話語硬生生被嚥了回去,她默默地站起身來,緩緩朝著門口走去。

就在她即將跨出門檻之時,瀾兒忽然輕聲說道:“姐姐,要不您還是去送送這位老人家吧。”

禹若蕊稍作遲疑,轉頭看向瀾兒,眼中滿是關切之意,她輕柔地撫摸著瀾兒的臉頰,柔聲叮囑道:“那好吧,瀾兒乖乖待在這裡不要出來哦,外面天寒地凍的,萬一不小心受了風寒可就不好啦。”說完,禹若蕊這才轉身快步跟上老道士的步伐,一同出了屋子,向著大門行去。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禹若蕊滿心疑惑地望著那個一步三回頭、漸行漸遠的老道士,心中暗自思忖著。

她實在無法理解這個行為怪異的老人究竟在想些什麼,從那老道士的眼神裡,禹若蕊看不到哪怕一星半點的感激之情,相反滿滿的盡是令人心生寒意的憐憫之意。

“還真是個奇怪的人!”禹若蕊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過她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轉身便輕輕地合上了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隨著“吱呀”一聲,門扉緊閉,將外界的喧囂與寒冷一併隔絕在了門外。

禹若蕊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屋內,來到那張不大不小卻足夠溫暖的木床前。

宋錦瀾正乖巧地等待著她。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緩緩躺下,緊緊地擁抱著彼此,彷彿這樣便能抵禦冬日的嚴寒。

“天色已經不早啦,瀾兒,咱們趕緊歇息吧。”禹若蕊溫柔地撫摸著宋錦瀾的頭髮,輕聲細語地說道。

“好的,姐姐……”宋錦瀾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咪般,蜷縮在禹若蕊溫暖的懷抱裡,很快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禹若蕊靜靜地凝視著懷中熟睡的小人兒,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起來,露出一抹寵溺而又欣慰的微笑。

自從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傢伙意外地闖入她的生活之後,那些曾經充斥著孤獨與寂寞、黯淡無光的日子,竟在轉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宋錦瀾就像是一道絢爛奪目的彩虹,突然劃破了禹若蕊頭頂上方那片陰沉沉的天空,將無盡的生機與美好的希望灑落在她那原本佈滿陰霾的人生中。

隨後,她隨意地瞥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又瞧了瞧屋內溫暖的火爐,心中湧起一股倦意,眼皮漸漸沉重起來,不知不覺間就這麼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天色還只是微微亮的時候,禹若蕊正在美夢中暢遊,卻突然被一陣震耳欲聾且急促無比的敲門聲給驚醒,那敲門聲猶如驚雷一般,響徹整個房間。

禹若蕊揉著惺忪的睡眼,嘴裡嘟囔著抱怨道:“誰啊?這麼早來敲門!”她極不情願地下了床,拖著還有些沉重的腳步走到窗戶邊,透過窗縫往外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村長和他身後的幾個隨從。

禹若蕊一臉不耐煩地衝著外面喊道:“村長,您這一大早的找我有啥事兒啊?能不能讓人多睡會兒覺!”

村長那張嚴肅的臉出現在了禹若蕊的視線裡,只見他板著臉說道:“禹若蕊,聽說你昨天上山打獵去了?村裡可是有規定的,凡是上山打獵者都必須將所獲獵物的一半交上來。所以,趕緊把東西拿出來吧!”

禹若蕊一聽這話,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頓時變得糟糕透頂,她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因為她心裡清楚得很,這條所謂的規定根本就不是由朝廷正式頒佈的,完全就是村長憑藉自己手中的權力強行制定並推行的。

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