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輛摩托車,陸美華分析道:“你們看,這積雪的厚度,可不是短時間能形成的,這輛車已經在這兒有一陣子了。

鍾海洋濃眉一蹙,旋即大聲道:“或許胡德霖還活著,正在逃命!大家兩人一組,仔細搜尋四周,找到胡德霖!”

“是!”

眾人齊聲應道,隨後迅速兩兩一組。

狂風裹挾著暴雪,肆意地抽打著他們的身軀。

他們頂著這愈發肆虐的風雪,在白茫茫的世界裡艱難搜尋著。

“#“:*~”

突然,鍾海洋口袋裡的對講機發出雜亂的聲音,在暴風雪中微弱的響起。

他趕忙拿出對講機,緊接著,小虎那帶著焦急與憤怒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鍾隊,鍾隊,我是小虎,能聽到嗎?”

鍾海洋回覆道:“小虎,你那邊有什麼發現?”

“鍾隊,事情不對勁!”另一端小虎的聲音很嚴肅。

“怎麼回事?”鍾海洋大聲問,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小虎憤憤的說道:“鍾隊,我找到了訊號源地點,但這裡沒有面具男!”

“我在一個雪坑裡發現了一部老式諾基亞手機,一臺微型對講機!”

“是面具男留下的。”

其實,還有一件事小虎沒有說。

那就是在手機的旁邊,還有人用手指在雪面上畫了一個詭異的笑臉。

笑臉的線條扭曲,彷彿隱藏在暗處的幽靈,正用那冰冷的目光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還不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嘲笑聲。

……

沈風獨自走了很遠很遠。

當路過另一處監控時,他戲謔的停下腳步。

他像是一個發現了有趣玩具的孩子。

在監控的正下方,他緩緩抬起頭,那被面具遮住的臉讓人看不到表情。

但從他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可以感覺到他的癲狂。

他對著監控,緩緩抬起手,在脖子處狠狠劃過,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彷彿在挑釁與宣戰。

緊跟著,又衝著監控揮了揮手,像是在與對手作別。

離開監控的範圍沒多遠,沈風來到了一處空地。

事先準備好的車,就停在這裡。

車衣(蓋車布)上,已經落滿了厚厚的積雪。

他快步走到車旁,一把掀開布,積雪簌簌地落下來。

沈風將車衣快速捲起,扔進後備箱,隨後開啟車門坐上駕駛位。

他並沒有立刻啟動車子,而是先開啟了電臺。

“各位觀眾朋友們晚上好,接下來請您欣賞由xx演唱的……”

伴隨著晚間電臺舒緩的暖心音樂,他這才滿意的一笑,回頭朝著胡德霖家的方向輕聲道:“諸位,晚安咯!”

發動機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隨後,車子緩緩啟動,在風雪中留下一道深深的車轍。

那車轍像是一道割裂白色世界的傷痕。

……

另一邊,羊腸小路。

“好,你在四周再搜尋一下,找找是否還有其他線索。”

“把對講機和手機裝進證物袋儲存好。”

“嗯,就這樣!”

鍾海洋掛了電話,臉色陰沉地把小虎反饋的情況告訴了陸美華。

陸美華聽聞,眼神一凜,眉頭緊緊皺起。

她沉思片刻後說道:“這是面具男故意留下的,把我們的人引到花城路。”

“用對講機和手機雙重通話,好狡猾的傢伙!”

鍾海洋沉聲問道:“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