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整個浮島市的空氣彷彿都凝結起來了。

到處都傳來鳴笛聲和閃爍的紅藍色光芒。

數不清的警員們四處尋找。

而目標,是一隻狗。

當人們在陳海日的辦公室裡發現那隻小狗的時候,它正蜷縮在角落裡酣睡。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醒了小暖,它迷迷糊糊,一臉懵逼的看著面前組成了一道人牆的警員。

眾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不斷低聲安撫著,生怕驚擾到它引發意外。

不多時,小暖放鬆了警惕。

一名穿著防護服的警員小心上前,抱起小狗。

同時另一名警員拿著鑷子,全神貫注地在小狗的頭部仔細檢查。

果不其然,在小狗頭頂的絨毛中發現了一根粘得極其細小的倒刺。

那倒刺幾乎與毛髮融為一體,若不仔細檢視根本難以察覺。

警員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住倒刺,輕輕一拔,將其取了下來。

眾人都明白,就是這根看似微不足道的倒刺,扎進了陳海日的手指,毒藥隨之進入他的體內。

此刻,眾人望著那根小小的倒刺,心中五味雜陳。

只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小狗,在他的手中就能成為致命的兇器。

他,還有多少手段?

……

幾天後。

沈風如往常一樣坐在孤島酒吧裡,流浪貓建國慵懶地趴在一旁打盹兒。

酒吧裡瀰漫著淡淡的酒香和舒緩的音樂,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光影。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張一陽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沈大老闆,忙啥呢?”張一陽笑著打趣道,手裡牽著一隻膽怯的小狗。

正是小暖。

還沒等張一陽開口說話,小暖一眼就看到了沈風。

它歡快地搖著尾巴,先是聞了聞沈風的味道,接著親暱地撲了上去,小腦袋在沈風的腿邊蹭來蹭去。

沈風心裡微微一動,但臉上依舊平靜如水。

張一陽滿臉驚訝,笑著說道:“這可真奇怪,這小狗平時特別怕生,今天怎麼見到你這麼親,看來你倆有緣。”

沈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卻沒有回應,而是問道:“哪兒來的小傢伙?”

張一陽接著說:“我實在沒地方安置它了,想著來問問你願不願意收養這隻小狗,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就只能把它送去救助站了。”

沈風緩緩蹲下身子,低頭輕輕撫摸著小暖的頭。

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前幾天陳海日撫摸過的地方。

張一陽見狀,若有所思地說:“看來,我不用問了,要不你倆來段人狗情未了吧?”

“去你的!”沈風沒好氣的罵道。

此時,建國被動靜吵醒,它伸了個懶腰,好奇地湊到小暖旁邊。

小暖友好地嗅了嗅建國,建國也用爪子輕輕拍了拍小暖,兩隻小動物像是兩個小孩子,瞬間玩鬧到了一起。

沈風站起身來,走到吧檯邊,給張一陽倒了一杯蘇打水。

稀薄的光暈裡,一顆顆氣泡緩緩炸裂,暈染出奇異的光彩。

“你只要一來,肯定要白嫖我的蘇打水,是吧?”

沈風說著,把蘇打水推到了張一陽面前。

張一陽笑著打了個響指:“孝順!”

“你大爺的!”

兩人閒聊了一會,沈風問:“前兩天我看新聞,說是晨光小學的校長,被一隻狗殺了?”

畢竟當時是家長會,人多耳雜,事情多多少少也傳出來了一些,不算什麼秘密了。

張一陽端起蘇打水,喝了一大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