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頗有些頭疼的看著貝殼床上的身影。

與上次的房間相比,這次的房間內多了許多從天花板上重重疊疊垂下來的薄紗。

素手輕輕撥開輕紗,向內走去,大大的貝殼床上躺著一具身軀。

聽見身後的聲音,他轉過身來,身上只薄薄的蓋了一層紗,輕喘著,全身肌肉隨著呼吸而動。

一呼一吸。

視線向上,臉頰上浮現了薄紅,一雙具有神秘色彩的藍紫色眼眸,睫毛上帶了點水珠,惹人憐愛,與他強壯的身軀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見人不動,墨羽急了,這可是自己精心設計的出場動作,怎麼,怎麼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墨羽有些沮喪,情緒激動之下,大滴滾燙的淚珠掉落,落到地板上時只聽見清脆的一聲響,它變成了珍珠。

南淺嘆了口氣,還是心軟,見不得美人落淚,替他擦拭著眼淚。

帕子輕輕的按壓在他的臉上,他淚眼婆娑的看著南淺,嘴唇動了動,似是有委屈傾訴,最終什麼話都沒說,但那雙眼睛已經都替他說完了。

“哭什麼?鮫珠這麼珍貴,你一哭就是好多,也不怕被心懷叵測之人抓去折磨。”

這倒是南淺想岔了。

她現在注意力全在那張精緻脆弱的臉龐上,完全忽略了強壯的身體肌肉。

毫不誇張的講,誰敢打他主意,哪怕是現在哭唧唧的墨羽,也能一尾巴把那些獸人扇死。

鮫人族全身上下都是寶,能相安無事的在這裡繁衍生息,戰鬥力可不是蓋的。

墨羽乘機抓住了南淺的手,她一愣,帕子就這樣直直的掉落,先是蓋住了他的臉,隨即從臉上,一路向下,到脖頸,滑落到胸膛,最後被他另一隻手接住。

“您,不喜歡我這張臉嗎?”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這可是被譽為帝國最偉大的臉之一。”

“可您一點也不心動!”

墨羽委屈的控訴著這個不為美色所迷的雌性。

南淺:“……”

倒也不能這麼說,誰會不喜歡美麗的事物呢?

但是她總不能跟個到處發情的種公一樣,看見個好看的雄性就要娶回家吧?

“墨羽,不是所有美麗的事物都要佔為己有的。遠遠的欣賞也很好啊。”

“不管,您說這麼多,不就是不喜歡我嗎?可我喜歡您!”

墨羽大膽表白,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害羞的抱住了南淺的腰身,往南淺懷裡鑽。

害羞(x)

乘機貼貼老婆(?)

過了半晌,南淺才再次從自己的懷裡聽到了悶悶的聲音:“我平時不哭的,只是,只是最近鮫人的易感期到了。這個時候,我們會變得敏感,脆弱,愛哭,十分需要妻主的陪伴才能緩解……”

南淺瞭然,原來是生理原因,理解。

“那,我幫你緩解一下,好嗎?”

說著,南淺就想驅動精神力,被墨羽阻止了。

“不用,不用您的精神力。您陪陪我就好了。您知道,我還沒有妻主,幫幫我,好不好?您如果擔心其他哥哥們知道吃醋,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

南淺:“……”

怎麼說的好像他們倆在偷偷摸摸搞地下戀一樣?

“那你今晚就在這裡睡吧,我睡榻上守著你。對了,易感期要持續幾天?”

好吧,南淺承認,她就是個膚淺的女人,有墨羽的臉在,她對於墨羽的底線一降再降。

“三……五天!也有可能是七天。”

南淺並不瞭解鮫人族,因此對墨羽的話深信不疑。

兩人都沒注意到的是,魚缸裡的一條小魚,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