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銘就著堅硬的鞋跟,狠心碾摩這個女人柔軟的手背。

她的全身匍匐在地,手動彈不得,他對她說:“你什麼時候死,我說了算……”

這個男人原來也有力氣咬牙切齒。

雛抬頭,逆著光看他,光線在這個晦暗的男人周身鍍上一層精緻柔和的光。

掩蓋住戾氣、殺戮與陰暗,甚至他投在地上的影子,都是英俊無邪的剪影,沒有襤褸或者岣嶁,更沒有病態,這麼會騙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是他居高臨下,她卻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近乎歇斯底里。

她蔑視上天給他的表裡不如一。更蔑視他實則黑暗又苟延殘喘的心。他竟然不畏懼光線?她甚至有些不可思議,這樣的人,竟然也配得到陽光的眷顧?

在她自己的笑聲中,藥效開始發作。骨骼內彷彿瞬間湧進千萬只螻蟻,啃噬著她的身體與意志,頭腦迷濛起來,眼眶不知被什麼液體給浸潤了。

那絕不是眼淚,那是一種濡溼的、從靜脈一直蜿蜒而上,衝上顱腦以及口鼻的液體。

她的身體開始滾燙,只是經過了簡單縫合,至今還隱隱作痛的傷口,此刻奇癢無比。她不知道自己的指甲何時變得如此尖利,竟然扯破了她自己的衣服,要去抓撓那裂開了口子的傷痕。

那股詭異的熱度很快又傳導至四肢,最後橫亙於兩腿之間,遭受了一整晚的蹂躪的那一處開始灼燙。

氏銘鬆開了對她那隻手的壓制,抬起了腳,隨後坐回輪椅,靜靜等待,觀看。

雛漸漸覺得酥軟無力,想要撐著身體坐起來,卻只能無力跌回到硬實的地面,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的透出妖豔的紅色,她的眼角本就是生著微微吊起的,此刻是真正的媚眼如絲。

她開始在藥物的作用下瑟瑟顫抖,雙腿相互摩挲,忘了疼痛,期待歡愉,喉嚨裡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無法控制

她的手開始不受控地向下,緩緩地,隱秘地移至腹下。

無奈被他發現,雙手被他命令保鏢一把捉住,她無法再動,在敵人的手指之下細細的發抖。

****************************************************************

氏銘面無表情地看著,如同看一場戲,她只是個單純的女人,不牽扯到他的恨意與抱負,在這種情境下,再細緻一些地觀察她,氏銘發覺這個女人,原來也是美的,美得異常驚心動魄。

僕人來報:“他來了。”

氏銘雖然已經回過神來,但目光一時間卻仍舊停留在原處,問:“一個人?”

“對。”

他嗤地一聲笑:“愚蠢的男人。”

語畢,氏銘手臂撐著橫欄重新站立而起,腳步雖然虛浮,但依舊很快蹲身在了這個迷幻了眼眸的女人身前。

悠悠伸出一指挑起她的下頜,她無法與他對視,也再沒了那挑釁的眼神,這個女人眼睛在滴水,似乎又像在滴血。

氏銘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攫住神志,這讓他覺得心口跳動的速度快到令他有些疼。

她已經認不出他,藥物的刺激下,她在他的指腹上緩慢地磨蹭,藉著他本就不足數的體溫,妄圖緩解渾身的熱,又要解除身體的渴。

如控制不住本能與慾望的小獸,女人張著的口涎出透明的津液,滴在氏銘的手背上,帶著她的溫度,要滲進他手背的面板。

他將沾著她口中津液的手指頭送到自己嘴邊,吮了一下,帶著青草的甜,又帶著血腥的鐵鏽氣息。

氏銘親力親為,自行接過保鏢手中繩索,細細束縛住她不安分的雙手,將她綁在桌腳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