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奴繆武收進體表的薄薄霧氣,肉眼看去,整個河灘平原綿延百里,被濃霧所覆蓋。

誰要是走進裡面,估計立刻就會迷失方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整個河灘平原,現在寂靜的可怕。

現在,相當於河灘平原的深夜,所有的小動物們都進入了睡夢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濃霧變得稀薄了一些,但依舊伸手不見五指。

河灘平原上,終於出現了淅淅索索的聲響。

先是蟲類的輕鳴,緊接著細細碎碎地蠕動起來。

蟲類的活動喚醒了鳥類,發出嘎嘎的清脆鳥鳴。

不久後,蟲子們的聲音被替代,是早起的鳥兒在飛動輕吟,似乎它們有所收穫,才會一展歌喉。

小魂獸們被可惡的小鳥煩得夠嗆,它們也起身了,在河灘上爬動著,製造出忙碌的動靜。

濃霧持續稀薄,雖然依舊伸手不見五指。

金奴繆武身上薄薄霧氣放出,肉眼可以看到河灘大樹下的模糊身影。

犀牛一家五口的孩子們抖了抖身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公犀牛被調皮的娃娃們給吵醒,母犀牛的眼皮似乎有點重,只睜開了一隻眼睛。

金奴繆武心中一動,機會來了。

公犀牛實在經受不住三隻小犀牛的折騰,翻身站了起來。

公犀牛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的母犀牛,搖晃著身體,領著三隻小犀牛離開了大樹。

河灘平原上,犀牛一家四口撒丫子衝撞起來。

突然大樹下,一座魂陣突然出現。

母犀牛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脅,身上白霧騰騰昇起,將全身包裹了結實。

“又是可惡的魂師,真是像蒼蠅蚊子一樣總是殺之不絕。”

母犀牛憤怒無比,頭前的犀牛角迅速變紅。

紅色的雷電隱隱出現,母犀牛後腳一蹬地,一道紅色閃電從犀牛角上脫體而出。

紅色閃電剛激射不遠,就被魂陣的大陣護罩給擋了下來。

大陣護罩被紅色閃電擊中後,護罩之上冒出了青煙,看上去就要被雷擊出一個窟窿洞來。

真是可惡,怎麼這麼多討厭的小蚊獸?

母犀牛暴躁地甩動著牛尾,擊打著圍住它的十幾只小蚊獸。

母犀牛的分心,大陣上的波紋漣漪一陣一陣,慢慢恢復如初。

母犀牛陷入了小蚊獸的折騰之中,想不到這麼厲害的雷霧犀,竟然被十幾只煉魂突破期的小蚊獸折騰地分不開身。

母犀牛圍著大樹暴躁地跑動,似乎想甩開這些粘人的小蚊獸。

不到一會,母犀牛就在大樹上蹭起來。

魂陣之外,公犀牛被母犀牛的低沉怒吼吸引。

它也怒吼起來,往大樹方向衝撞過來,揚起飛沙陣陣。

可惜,突然出現的白花花的棒子將其敲地有些懵。

它停下了腳步,只見一個金色身影擋住了它的去路。

後面跟過來的三隻小犀牛,一看公犀牛都被擋住,直接掉頭狂奔,消失在草原的霧氣中。

公犀牛見小犀牛跑遠,也就後腳用力地蹬地,往前衝撞過去。

誰知對面金色人影並不躲閃,這讓它興奮不已。

龐大的小山身軀全速撞了過去,血紅色的燈籠樣眼裡瞬間出現無數白花花的棒影。

不知為何,明明距離那麼近,為什麼犀牛角還沒有頂到對方的身體?

公犀牛想不明白,頭上居然捱了無數個棒縋,此時,它的頭還有些懵懵的,腳下自然速度慢了下來。

它站定下來,搖了搖笨重的頭顱,有些眼花地往前看去,就見無數槍影撲眼而來。